王朗是東海王氏,沒有什麼瓜葛,但呂布還是把王朗跟王允混在一起,以為王朗是捍衛世家統治的老賊,後來證明呂布想多了。
王朗到達鄴城那一天,一直晴熱的天氣忽然颳起一夜北風,鵝毛大雪飄飄揚揚地傾瀉下來。
當王朗一家人的馬車到達呂布的府邸時,馬車裡傳出陣陣悽慘的叫聲,王朗的名士風範頓時蕩然無存,他顧不得向站在府門的呂布行禮,而是悽惶無助地喊道:“有沒有穩婆?!有沒有穩婆?!我夫人要生產了!”
呂布聽那馬車裡王朗的夫人已經哭得不似人聲,知道現在是緊急時刻,趕緊大開府門,讓王朗的馬車進來,撥給王朗一個跨院,讓自己的夫人嚴琳、貂蟬到馬車裡,幫忙攙扶王朗的夫人到床榻上。
王朗的夫人看樣子有些難產,請來的普通穩婆根本無法順利地幫她接生,弄不好就是一屍兩命。
站在呂布身邊的田豐、沮授、荀彧都緊張地連連跺腳,他們知道是王朗現在四十多歲了,膝下未有子嗣,這可能是王朗獲得子嗣唯一的機會,而呂布一直在催促王朗速來鄴城,才使得王朗的夫人挺著大肚子坐在馬車裡顛簸,若是王朗的夫人死在呂布的府中,王朗恐怕就是死都不會為呂布效力了。
呂布見田豐、沮授、荀彧緊張地踱來踱去的樣子,再看看王朗仰頭望天幾乎要絕望的表情,趕緊命人牽出赤兔馬,飛身上馬,冒著漫天的風雪,出了將軍府。
荀彧一臉詫異莫名:“主公這是要去哪裡?這麼大的雪!”
沮授若有所思道:“主公定然是去找華神醫了,普天之下只有他能夠救王朗的夫人!”
田豐愕然道:“可華佗現在行醫在百里外的邯鄲城,不知道主公這番去還來不來得及!”
荀彧驚道:“主公是單人獨騎出城,萬一遇到不測,該如何是好?!”
沮授當機立斷道:“普天下只有趙雲將軍的白龍馬、那個曹操的爪黃飛電、馬超將軍的大宛馬能夠勉強跟在主公的赤兔馬身後,煩請典韋將軍騎著爪黃飛電,到城北大營找趙雲將軍、馬超將軍前去護衛主公。”
呂布快馬加鞭,赤兔馬如紅色閃電,風馳電掣,疾馳了將近一個時辰,到達邯鄲城一個世家的府邸。
那個世家的家兵見呂布人馬如龍,氣勢不凡,卻根本沒想到這是太尉呂布,見呂布氣勢沖天,以為他要對家主不利,趕緊來攔。
呂布那裡有時間跟這些家兵廢話,揮起方天畫戟,將他們砸翻在地,有些家兵想要報信找更多的兵丁,某個稍有眼色的家兵趕緊阻止道:“赤兔馬、方天畫戟,他是太尉呂布!呂太尉!”
呂布的名聲,在此時的大漢,是最響亮的,上可讓六十歲士大夫戰慄,下可讓三歲小兒止啼,端的是人的名樹的影。
那些家兵帶著敬仰又驚懼的眼神目送呂布策馬衝入府中,呂布找到一個家兵,問到華佗正在為他們的家主針灸,便直衝那家主的臥室。
呂布飛身下馬,提著方天畫戟,大步流星,走到那家主的臥室前,見房門緊閉,呂布那裡有時間再去叩門,飛起一腳,將金絲楠木做成的堅固無比的房門踹飛。
華佗正在為榻上一個身材肥胖臃腫的中年男子針灸,那男子正在閉目養神,聽到門外傳來的喧鬧聲,冷哼一聲:“哪裡來的蟊賊,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這男子的冷哼聲還未結束,他那金貴無比又結實無比的臥室門轟然倒塌,猶若兩塊破碎單薄的跆拳道練功板,那男子猛然驚醒,翻身就要去摸床前的佩劍,呂布卻已經伸出方天畫戟將他的佩劍挑飛。
那個臃腫男子驚怒道:“你這蟊賊,如此大膽,你難道不知呂太尉是我姐夫!”
呂布冷笑道:“呂太尉是你姐夫,我怎麼不知道?!”
那人轉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