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剝削的那麼重,為什麼他們還願意依附於世家地主呢,一是被世家地主巧取豪奪被迫的,二是因為朝廷與地方官府的苛捐雜稅實在繁多,折算起來遠超過五成田租,再者這些佃農依附於世家地主,得到世家武裝庇護,生命安全得到保障了。
有心人仔細一算,本來東漢的地稅是三十稅一,折算到田賦上是一畝地收一斗三升,呂布控制下的各級官府攤丁入畝,多收二斗七升來抵扣其他苛捐雜稅,一戶四口之家,分給四十畝地,便是多收了十石,按照一石糧食兩百錢的市價,約合二千多錢,算起來比官府徵收的苛捐雜稅還要多。
實際上,自耕農們是不會這樣算賬然後覺得自己虧的,因為現在的糧價是戰時糧價,非常虛浮,比真實的糧價高了四五倍,若是糧價恢復到正常時候,他們一戶人家多交出的糧食只摺合四百多錢,遠比之前交的少,而且勝在穩定。
除了會算賬的世家地主有所抱怨之外,自由的自耕農們沒有人抱怨,因為他們得到的土地都得到中央軍的保證,不會再像過去那樣被世家地主強取豪奪兼併過去,他們分到手裡的均分田跟著他們世世代代,一人十畝地,比之前多出兩三倍,只要他們不偷懶,好好種田,豐衣足食是沒問題的,因為現在的糧價很高,是過去的四五倍,他們繳納了一成糧食做賦稅後,留足自己吃的,剩下的都賣給中央軍,換取錢幣來買其他生活必需品,不用再發愁別的事情,不用擔心半夜被縣吏砸門催繳其他苛捐雜稅,不用擔心被強徵徭役,因為驃騎大將軍發令了,以後徵發民夫都會乘著農閒時節,每天都有工錢。
呂布徵收的是實物稅,一是為了戰爭囤積糧食,二是避免穀賤傷農,呂布清楚下面那些基層官吏害民肥己之心是很嚴重的,若是讓民眾用銅錢交稅,那些官吏便會聯合那些商人壓低糧食價格,傷害的是政府形象,傷害的是平民百姓,肥的是那一小撮碩鼠。
在呂布的刻意經營下,很多依附於世家地主的佃農們都紛紛逃出世家莊園,投奔中央軍控制下的各級官府,由中央軍出面,幫助他們解除跟世家地主的租約,按照自耕農的標準,分配給他們田地。…;
實際上,東漢的佃農基本上沒有終生束縛在某個地主的固定田莊之中,有較多的人身自由,理論上存在跳槽、改行的可行性,此外在土地可以買賣、轉手的條件下,少數佃農還有可能上升為自耕農甚至是官員的空間,比如東漢名臣弘農楊氏的楊震,未發跡前就是佃農,史載楊震“少孤貧,獨與母居,假田種殖,以給供養”,只是到了東漢末期,很多世家地主的性質都變了,他們擁兵自重,又把那些佃農看成自己的兵源,甚至看成自己的奴隸,禁止佃農私自逃出莊園,這種美其名曰為部曲制的世代奴隸制度本來能夠延綿到隋唐時期,可惜遇到了橫空出世的呂布,註定了這個所謂部曲制度終將瓦解。
呂布這次準備橫掃河套地區,為此他動用了大手筆,出動了近衛師四萬人馬,高順、張遼、趙雲、徐晃、鞠義、朱靈師十二萬人馬,還有張燕四萬飛燕軍、馬騰四萬人馬、皇甫嵩三萬人馬、郭縕一萬人馬,此外還有南匈奴單于呼廚泉的四萬騎兵,總共是三十二萬人馬,這三十二萬人馬裡面有十萬都是精銳騎兵。
此外呂布還從冀州、幷州徵發了十萬郡縣兵,他們戰時做輔助,而隨著戰事的推進,十座稜堡築成後,這十萬郡縣兵便駐紮在此,負責抵禦北方的遊牧民族。
那二十多萬從世家莊園裡走出來的佃農,那些陸續從世家莊園逃出來的佃農,還有其他戰亂地區湧入幷州、冀州的流民們,以及附近的司隸、雍州、豫州、兗州、幽州百姓們,都被中央軍四處張貼的告示所吸引:“想發家致富嗎?請到河套來!黃河九曲地,塞上小江南。每人皆可得二十畝良田,由中央軍提供耕牛、種子、農具,只需你們開荒播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