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她孤然無依地獨立在一角。她曾經一度以為,不站在吳申斐身邊,她就無法站立,可是現在吳申斐的臂彎裡挽著谷沁,她還能在一邊冷淡微笑,人生果然不能用想象來假設的。
手邊多了一疊提拉米蘇,付雙雙推推碟子對吳氏氏說:“聽我媽說你喜歡提拉米蘇,我給你拿來一碟子。氏氏,我……”付雙雙欲言又止,吳氏氏抬頭就見到付雙雙漂亮的眉毛皺成一團,她笑了下問:“怎麼了?怎麼沒陪著環子?”
“我……雖然我也覺得你的條件配不上我哥,但是我還是會支援你的,你不要鬧脾氣,也不要惹環子!”
配不上?多可笑!不愧是母女,規勸起來都好像是施恩一般。可以想象付雙雙對吳氏氏成為她的嫂子還是有不滿的,可是她又怕吳氏氏回去找環宇博,思慮再三,覺得讓吳氏氏和付淵在一起好一點兒,她來說這話不過是為了讓吳氏氏知道她的恩德。吳氏氏在心底笑得更歡了,她握住付雙雙的手說:“雙雙,我……我怕你媽會……”吳氏氏又低下了頭,留給付雙雙一個苦情女似的頭頂。付雙雙果然紅了眼睛,她正想再說些什麼,付淵、谷沁和吳申斐一行人走了過來。
“在說什麼?”
吳氏氏沒有抬頭卻感覺到吳申斐的氣息就在她的身邊,兩個人不知道在憋著什麼氣,靠得這麼近卻沒有開口說話。晚上的付淵似乎非常激奮,他靠過來便攬住吳氏氏的肩,吳氏氏不自在地動了一下,卻沒有讓開,就讓他摟著。付淵感覺到了吳氏氏的妥協,更高興了,他收收手臂說:“氏氏和雙雙這麼好,以後住在一起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的。”
“呵呵,付淵最近可謂春風得意啊,你說是不是申斐?”谷沁是多麼靈動的人,她自然感覺到吳申斐和吳氏氏之間有點兒不對勁,她其實是好心,覺得自己的身份應該出來調和一下。吳氏氏聽在耳朵了卻是分外的刺耳,可是她更難過的是吳申斐的態度,只聽他淡淡悠悠地說:“付淵年少有為,確實是不凡的人才。”
也不管吳申斐的話裡有多少真心實意,付淵和谷沁停在耳朵裡還是很滿意的,至於吳氏氏,她聽了這話後立即就放鬆了戒備把整個身體都依偎在了付淵的懷裡。如果不是因為本能地抗拒,付淵的懷抱也並不是非常討厭的,至少乾爽溫暖。“我有點兒想睡了……”她又抬頭看向吳申斐,眼睛裡若有似無地帶上了一點兒懇求的意思,“申斐……”這是她最後一次的企求,求他挽留,求他不要把她連根拔起,可是吳申斐說:“氏氏一向睡得早,付淵你送她回房間吧!”
天也許從來就是塌著的,所以儘管這個時候吳氏氏也沒有感到天塌陷了的巨響,她只是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把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付淵的身上。周遭嘈雜的人聲,和交杯換盞間的清脆碰撞聲,都被她隔絕在外。她只聽到心底一個聲音在說——氏氏,就這樣吧!不想、不問、不看、不聽,順著申斐指的路繼續往前走,這是命運!
“帶上我的提拉米蘇吧!”從現在開始,她要做回那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女人。
把吳氏氏送回房間,付淵把那塊吳氏氏執意要帶回來的提拉米蘇放在床頭的櫃子上說:“睡醒了再吃吧,我陪你說說話。”
吳氏氏拉住了他的手,大拇指像個調皮的孩子似的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