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朝晚其實挺挑剔的,不吃的東西特別多,蔥姜蒜芹菜。而且不太能吃辣卻特別喜歡吃辣。
所幸謝以珩也沒有一定要蔥姜蒜芹菜這類配料的癖好,辣與不辣都可以接受。
兩人點了個鴛鴦鍋,朝晚身前還放了碗水。裡面裝著的白開水本來還是透明潔淨的,如今水面上浮了一層油,也有些許紅點在上面漂浮。
朝晚在呲溜地吸著氣,拿手對著自己的嘴巴扇風。
謝以珩看著她這樣的行為,無奈地抿唇。
作為一個不能吃辣的人,卻有著對辣菜的無限喜愛。謝以珩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評價她。
但至少透過這餐飯他看出來一點,那就是一碗水都拯救不了這種不吃辣卻好辣的人。
他起身去再拿了個乾淨的碗給她接了一碗水,順便幫她把杯子加滿涼白開。
她微微吐著舌頭看過去。
謝以珩給看笑了,不過他還是努力把嘴角的弧度給憋住了。
「你加油。」路過她的時候,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留下一句頗為語重心長的話之後,才坐回到她對面。
「你知道我吃辣吃的最厲害的一次嗎?」
謝以珩當然不知道,很配合地搖頭。
朝晚邊大口地吸氣邊說:「我大學的時候在飯堂,吃水煮魚,放了辣椒胡椒的味道可好吃了,所以我經常去那裡吃。但是每次吃的時候,我都覺得我被辣到缺氧的地步,就是頭暈,你知道嗎?」
謝以珩下意識地搖頭。他當然不知道了。作為一個能吃辣的人,他從來就沒被辣到她現在這樣的地步,更別說辣到缺氧了。
但是點完頭後他立馬意識到哪裡不對勁。他是不是該給個肯定的回應,裝作自己感同身受,這樣才能給她一些安慰?
他又乖巧地點了點頭。
朝晚:……
她無力地抬起手朝他揮了揮,示意他可以不用違心地點頭了。
她可太羨慕這種人了。
每次她都說要鍛鍊吃辣的能力,但是那麼長的時間過去了,她的吃辣能力仍舊在原地徘徊,不見絲毫長進。
她委屈。
她剛嘆了口氣,想吐槽一下自己心裡的委屈。嘴巴微張開的剎那,房間裡響起一陣鈴聲。
一聽鈴聲朝晚就知道不是自己的電話。她看向對面那個人。
眼神表面是一片平靜,但是仔細觀察可以看見她眼底的一抹好奇和……
緊張?
謝以珩多看了她一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她緊張什麼?
他邊想著,邊拿起手機。
一看到來電人資訊,他瞬間明白了。
自家母上大人的電話。
朝晚大概是猜到了,所以緊張。
他給了她一個安撫性的眼神後,接通了電話。
兩人互打了聲招呼後,謝以珩就聽見他母親直奔主題:「怎麼樣?今天過得如何?」
話裡是十足的調侃的語氣。
謝以珩:……
他委婉地表示,自己和她一起收拾了一天的屋子。
朝晚一聽他這回答,本來伸長了的脖子瞬間收了回去,抬手扶額。
這是什麼回答?雖然他說的事實。
她覺得自己在謝以珩媽媽心裡的印象分絕對驟減。
這回答怎麼聽怎麼有種拿她兒子做苦力的感覺。
雖然她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她在讓他幫忙的時候,想都沒想過這種事情。
現在她只覺得無限的後悔。
早知道就不讓他幫忙了。
或者早知就把這東西丟給家裡的機器人去搞好了。
再或者早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