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綁著朝晚的枝椏也突然從樹幹上脫落,跟在花族的後面。
朝晚:???
厲害了。
路上沒安靜多久,飛在前面的花族又開口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朝晚舒了口氣,這道題好回答。
「我叫朝暮,你呢?」
「媽媽說我不能把我的名字隨便告訴別人。」
朝晚的心臟好疼。
但是下一秒,前面的花族又接了句:「不過你似乎和別人不一樣,那我就告訴你吧。我是芍藥。」
朝晚愣是從這話裡聽出了一種大發慈悲的感覺。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們」1的既視感。
她深呼吸一口氣,動了動僵硬的面部,維持著面上親切的笑容:「你好呀,芍藥。」
「哼。」她先是一聲冷哼。
而後才是一聲很輕的問候:「你好。」
如果不是這片樹林裡很安靜,如果不是朝晚的注意力一直在芍藥身上,她覺得她不會聽見。
這是什麼人小鬼大又傲嬌的花族?
才安靜了不到半分鐘,芍藥的聲音又在前面響起:「你說你要見我們族長?」
朝晚:她錯了,芍藥最本質的一點在於話嘮吧。
「嗯。」
「你瞭解我們嗎?」
她當然瞭解。她纏了勒瓦勒那麼久不就是為了了解他們嗎?
「花族掌權人是族長,族長之下是各個長老。長老內部難免產生矛盾,就會出現親族長的一派和遠族長的一派。」
她甚至還問出了花族現任族長是誰。
「我聽我朋友說,現任族長冬紅對待人類的態度成謎。她在私底下和人類有合作,這合作沒有第二個花族知道。但是她在表面上又特別厭惡人類,在她的掌權下,花族對人類的防備心越來越重。」
「所以反倒導致長老裡,她的派系特別厭惡人類,非她派系的在反對如此嚴格的防備手段。」
但是這種事情她內心裡知道就好了,表面上她和和氣氣地道:「我在我們那的圖書館裡見過你們的介紹,說你們都是從花裡孕育出來的。聽上去就很酷。」
說著她吹了個口哨,表示自己是真的覺得很酷。
飛在前面的芍藥驟然停了下來,轉頭盯了她半晌。
就在朝晚覺得自己都快被看出花來的時候,她突然朝自己身後飛去,在自己身後停留了片刻。
回到朝晚面前的時候,她就看見芍藥鼓著腮,咬著牙,似乎很生氣。
「怎麼了?」
「你說!」接著她手指朝晚身後,「你是不是能掙開!」
朝晚:……
你可真是個眼尖的小機靈鬼。
不是這是怎麼知道的?
芍藥很生氣,見她沒答繼續質疑:「你說啊!你不回答就是預設了!」
虧她剛剛還在自己表揚,感嘆自己的法術進步如此迅速,這麼輕易地就把一個可疑的精靈給捆住了。
朝晚也很無辜,她不過是在順著芍藥的意思走。
「那既然你都發現了,你能放我下來嗎?你看我要想跑我早跑了。」
「哼,不行。」
提議被一句話無情否決的朝晚無聲地嘆了口氣。
這麼被吊在半空中也很難受的啊。
芍藥接下來沒有再和她說過一句話。
越往裡走,朝晚越能感受到煙火氣。
她們見到的第一個花族是個小孩。
那個小孩恰巧沒看見她身後的朝晚,所以很自然地和她打了個招呼:「嘿,芍藥,你好啊。你怎麼又偷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