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得這話。小廝臉色也不那麼恭敬了,將銀子送回那人手中:“公子恕罪。本樓有著規矩……”
“規矩?老子有錢,老子就是規矩。”不等小廝說完,那男人就打斷他的話。因著位置離高臺較近,男人一翻身就翻上了高臺,動手去拉扯美貌的女琴師。在座的茶客不少人都是滿臉憤怒與鄙夷,卻又保持著沉默,不願惹禍上身,所以無人阻擋。
先前那小廝見男人不聽規勸,還敢動手,臉色立刻冷了下來,縱身一躍,竟然直接躍上高臺,落在男人身旁,伸手去阻攔他的動作。趴在雕欄上的雪歌雙眸微眯,目不轉睛的瞧著那小廝。方才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旁人或許沒有看出什麼,但雪歌卻心驚,連一個小廝也身懷絕技,身手不凡,這月樓之中,簡直是藏龍臥虎啊。
小廝一直還算客氣,只是阻攔著男人,不讓他觸碰到琴師。就在此時,突然傳來一個清靈的聲音:“膽敢壞我月樓規矩,決不輕饒,小一,將他丟出去。”這個聲音似是從遠處傳來,所有人都四處打量尋找著,臉上滿是疑惑不解。
聽得這話,那小廝不再手下留情,手臂與右腳同時出動,只是一招,輕易的就將男人放倒在地,下一秒,一彎腰,雙手一抓,將那男人直接提了起來,然後抗在肩上,臉色平靜的順著通道,走到大門處,一甩手,竟然真的將那人丟了出去……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小廝,明明如此瘦小的一個人,竟然將高出他一個頭的大男人扛起來丟了出去?
“打擾了大家的興致,還望諸位莫要怪罪,請繼續欣賞下面的節目。”依舊是那個動聽的聲音,不過這次真實許多,所有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三樓樓梯處,那裡立著一個身著青衣的女子,只是一眼就讓人移不開視線。
果然是她。
雪歌收回目光,退了回去。陸安然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突然出現的女子,喃喃道:“真奇怪。”
“奇怪什麼?”飲了口茶,雪歌才問道。
“這位姑娘很漂亮,但是具體要在腦海中勾勒出具體的細節卻有些困難,有種見到一定不會忘,但分離又想不起的感覺。”
陸安然所說,雪歌第一次見到賴賴時心中也是這種感覺,確實是個很獨特的女子。不過真令雪歌訝異的乃是陸安然細緻入微的觀察力,或許這與她們同為女子有關,有些時候女人和男人看待事物的角度有所不同,首要觀察的東西也不同。
反觀樓下那些男人們,哪個不是一副痴迷的模樣,只怕見到賴賴的第一眼就喪失思考能力了。想到這裡,雪歌將視線悄然移向房中唯一的男人——容琛身上。
不負所望,容琛的目光果然在那個賴賴身上,雪歌略微不悅的瞪著他:“有那麼好看麼?”
聽見這個略帶酸味兒的聲音,容琛收回視線,轉過頭來瞧著雪歌,明朗的眉目間帶著點點笑意,嘴角微勾:“既然娘子不喜我看其他女子,為夫便不看了。”
聽見兩人的對話,陸安然回過身來,目光在兩人身上掃視一番,只見容琛黑寶石般的眸子裡盡是寵溺。
“容王心中早已有雪歌這等優秀的女子,難怪當初會拒絕安然的心意。”帶著幾分調笑的語氣響起,陸安然走回到桌邊,聽了這話,雪歌倒是坦然無比,知道陸安然是故意而為,不想容琛倒是有幾分尷尬,斂起笑意,沒有答話。瞧見這副模樣的容琛,雪歌來了興致,平日總是那副一切瞭然於胸的平靜神色,卻因為安然的話有了幾分窘迫與逃避,真是有趣得緊。
原來睿智無比的容王,處理感情一事,也少了些冷靜嘛。
兩女對視一眼,同時笑出聲來,容琛明智的低頭飲茶,沒有參與兩人。陸安然心中早已看得通透,與容琛相處,倒也像得幾分朋友。不多時,歡歌笑語的氛圍被敲門聲打斷,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