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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完,主要是她實在是不會撒謊,可是眼下見雪歌完全忘記了那些晚上發生的事情,她就不想再提起。

“不過一夜的時間,青寶你怎麼說話就變得吞吞吐吐的?”她以為自己只是睡了一晚。

“沒、沒什麼,公主你只是喝醉了酒,引起高燒,昏睡了兩日,容王是東南皇帝指定接待你的人,自然擔憂你的身體,所以前來瞧瞧。公主一直沒有醒過來,容王就在外面等著,許是無聊了,才彈彈琴解悶的。”聽過青寶的解釋,雪歌這才點點頭,心中有些哀怨,別人喝酒就是高興的事兒,怎麼自己喝酒就變成了這樣。

沉浸在自己思維中的雪歌沒有注意到青寶說這話時完全不敢看她,就連雙手也不停的絞著自己的衣袖。見雪歌信了自己的話這才鬆了一口氣,站起身去端來藥碗,盛了一勺遞到雪歌的唇邊:“公主先把藥喝了吧。”

“我自己來。”雪歌笑笑,伸手接過藥碗,很快就將一碗藥盡數喝了下去,也因為這些藥而苦的皺起了眉頭。青寶及時的將一粒甜果放進她的口中,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扶我出去見見容王。我昏迷兩日,他怕是擔心了。”雪歌略微有些自責,自己前來東南是簽訂盟約的,正事還沒談,自己就先生了一場病,還是因為喝酒引起的,這事著實令她懊惱不已。

青寶一怔,條件反射的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會擔心?”

今日不知怎地,雪歌腦子沒有徹底清醒,就連青寶的腦子也轉動的慢了。雪歌疑惑的盯著她,青寶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若是雪歌在這裡出了事,那麼首當其衝承擔責任的就是容王。

可是就算是這個原因,那也不該擔心成那個程度吧?

只要一想要那天夜裡一向淡然的容王見雪歌昏迷不醒所露出的焦急神色,青寶就覺得甚是奇怪。明明大夫已經說了她身體沒有大礙,只要昏睡一段時間自會醒過來,容王卻還是不肯離開,幾乎時刻在這裡守著。青寶簡直想不通,他一個堂堂東南國的容王,雙方怎麼說也是敵對關係,都想要在對方身上謀求最大的利益,怎麼這麼擔憂自家公主?

一個大男人在公主的閨房中也不成體統,青寶不得已將他請了出去,後者只派了人向皇帝回稟,自己卻不離開,就在紫竹園中的客房裡住了下來。

換了身衣裳,雪歌在青寶的攙扶下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間,幾乎是一眼就看到紫竹林中的亭子裡坐著一人,白衣翩翩,清貴榮華。只是一瞬,雪歌的視線就凝固在那道白色之上。

那是一片冰天雪地,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施施然擋在自己身前,一雙眸子寧靜得如一汪清泉,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臉色恬淡,目光掃過白衣少年落在遠處的雪山上:“我叫雪歌。千里冰雪莫忘歌,萬里山河繪成墨。”

記憶突然湧進腦海,雪歌已經記不清那個少年的模樣,只是記得那雙眼眸,低垂著看自己,柔和,平靜,無波。

用力的搖了搖頭,將自己的神思拉了回來。容琛完全沉浸在琴的世界中,琴聲就如他人,讓人覺得孤寂。不知為何,雪歌的心中泛起一股怪異的想法,面前的容王,莫不是就是當年那個少年?隨後又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清風吹拂,紫竹搖曳,繡鞋踩在地面的枯葉上發出低低的聲響,但就是這一聲,立即打斷了動聽的琴音。修長的雙手在琴絃上一按,琴音頓時終止,容琛側目去看,瞧見雪歌一張有些蒼白的臉龐,雙眸一閃,憂慮之色頓時消失不見,淡淡道:“公主醒了?”

“為容王添麻煩了。”雪歌這歉意是發自內心的。

容琛站起身來,青寶將雪歌扶到亭中坐下。只聽得容琛道:“容琛大意了,不知公主不能飲酒……”

“容王何必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