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容王府你都不知來過多少次,怎地現在反倒拘謹了。”
聽過容琛的話,沈奕也再裝不下去,隨和一笑,道:“那你趕緊去換身衣服。”說著伸手指了指他身上的朝服。容琛乃是王爺,皇室宗親,品階極高,單是他那身官服就讓人看得不敢放肆。
容琛未多說,徑直回去主院,離開大廳時頭也不回的說了句‘中午留下來吃飯,然後陪我下盤棋’,沈奕沒有出聲,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應允,這時,容琛已然離開大廳了。
兩人這般默契的交流,看的一旁的雪歌連連感嘆,兩人關係果然很好。
沈奕博學多才,少時就被身邊人稱為天才少年,卻還能養出這副不驕不躁的性子,確實難得。
待得容琛換了常服歸來,時間已經不早,日頭微升,雪歌坐在一側聽著兩人閒聊,無非就是一些各國局勢罷了,外人只知沈奕是文官,負責編纂文史和典籍,卻不知他對各國戰力與局勢知曉的比一些領兵作戰的武將還要清楚,這點有些出乎雪歌意料。
不由自主的,便開始用心聽著兩人的對話。沈奕言談之間,舉手投足都帶著一股文雅氣息,的確是個書生模樣。但渾身卻有著自信,吸引著旁人的目光。
“你一直瞧著沈奕,倒是讓我有些吃味呢。”
突然,容琛的聲音響起,帶著些調笑,雪歌收回目光,側頭看著他。唇角微勾:“阿奕才華橫溢,又博學。對現下局勢瞭解如此清晰,我自然很是欣賞與欽羨。”
兩人如此對話,倒是惹得沈奕有幾分不好意思,臉色有些窘迫。不知如何回答,只好道:“雪歌過獎了,我也就是隨便說說,主要是經常聽阿琛提起這些事,自然而然也就知曉一些。”
“阿奕謙虛了。”
容琛眸光微閃,視線移向沈奕,有些危險的問道:“阿奕?你們何時這麼親近了?”
“雪歌是你妻子,理應隨著你的稱呼來,你不也這麼叫我麼。”
雪歌悄然掩嘴偷笑。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容琛這副模樣,很是有趣。二人言辭間沒有任何生疏,看上去比容家那幾兄弟還要親近些。
這事被沈奕三言兩語帶過去。容琛本也就是逗逗他,見他轉移話題,也沒再多言,只聽得沈奕正色問道:“聽聞姜國君主六十大壽,向各國廣發邀帖,我國更是由那位使者親自送來。不知陛下欲派誰前往姜國?”
雪歌微微側目,單手把玩著茶杯。片刻後湊到唇邊,輕抿了口,移開手,繼續轉動著。姜國君主六十大壽?派遣使者親自送來邀帖,就是上次那個使者密端?前兩年就聽聞姜國君主身體不好,本以為姜國君主會有所更替,不想事情根本沒有朝著眾人想象的方向發展,反而還廣邀各國參加壽宴,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唇角微翹,勾起一個奇異的弧度,不管打的什麼算盤,親自去瞧瞧就知道了。
“對,就連崇國,也收到邀帖了。”
沈奕一驚,皺眉道:“崇國?”聽得容琛的話,雪歌也略微驚訝,旋即又笑得更深了些,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呢,看來平靜了多年的姜國,終究……也是不甘寂寞啊。
“壽宴是什麼時候舉辦?”雪歌突然問了句。
“六月初。”
手指停頓,眉眼低垂,視線落在晃動的茶水中,片刻後才開口:“六月啊,時間不多了。我想陛下應該已經確定出使人選了對嗎?”兩人目光同時落在容琛身上,後者淡淡一笑,答道:“今日朝上已經定下,你們猜的沒錯,陛下命我為使者,前往姜國為其君主祝壽。”
雪歌一笑,果然……
“什麼時候出發?”
“半月後。”
“我和你一同前去。”
沈奕不解的看著雪歌,容琛倒是有所預料,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