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最後的出兵不過是走個形式,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局,一個巨大的局。
這個天下,就是棋盤,他們所有人,都是棋子,這盤棋是老天在下。
他們的走向,都是註定的,誰輸誰贏,也是早就註定的。
纖瘦的身子後仰,上半身靠著軟榻,仰頭看著屋頂,雙眸睜得大大的,沒有任何,也沒有任何情緒。
近日生活尚算平靜,容奇設下的接風宴到來,雪歌與容琛一同入宮。
記得剛剛嫁給容琛那年,也是這座宮殿,也是杯籌‘交’錯,只是那些前來祝賀的臉有些不同,陸袏端著酒杯來到兩人面前,雪歌抬目,發現這位丞相兩鬢已經有了不少白髮,臉上皺紋也多了起來。
伺候新的君主,不知會不會有不同的感覺。
想到這兒,雪歌側頭看向高位,容奇坐在寶座之上,蕭月玲坐在他身旁,懷中還摟著個小男孩。這孩子長得很乖巧,想來又是一個繼承了容家特質的後代。
年僅六歲的容鈺已經能背誦許多詩詞,在宴會上顯得懂事乖巧,容奇看向他的目光也充滿了寵溺。
雪歌盯著他看,出了神。
容鈺似乎注意到她的視線,轉過頭來瞧她,片刻後從皇后蕭月玲的懷中掙了出來,走到雪歌身旁,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不斷的轉著,然後開口:“王嬸。”
清脆的童音響起,雪歌的心瞬間融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抬手‘摸’上容鈺的頭,讚歎道:“容鈺真乖。”
從他能記事的時候起就沒見過幾位王叔,也難得他能認出自己,雪歌心間的冰雪融化,這幾年來越來越深的煞氣也在這個聲音中消褪了些,伸手取下身上的‘玉’佩,送給容鈺:“這是血‘玉’,世間只有這麼一塊,容鈺喜歡麼?”
這塊圓形的‘玉’佩成暗紅‘色’,打磨得光滑無比,‘色’澤均勻通透,裡面沒有任何雜質,這顏‘色’瞧著有幾分妖異,與她白皙的手掌顯出鮮明的對比。
容鈺兩眼放光,連連點頭:“真好看。”
雪歌笑了笑,將血‘玉’遞給容鈺:“將它送給你做禮物。”說著就抓著容鈺的小手,將‘玉’佩放入他的手中。
容鈺確實很喜歡這東西,一拿著就專心的研究起來,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不遠處的容奇注意到這裡的情形,笑看著容鈺,然後看向雪歌:“這孩子都被寵壞了,容王妃莫要再慣著他。”
聽見這話,雪歌只是淡淡一笑,將容鈺攬過,讓他在自己身邊坐下,然後回道:“小皇子如此討喜,誰見了都會寵著,我這個嬸嬸自然更要愛護著了。”
容琛側頭,看著雪歌,她說這話時,臉上有著自己都未發覺的真實喜悅。
自從他們的第一個孩子沒了之後,雪歌便再沒有過身孕。他都知道她的那些心思,一直也寵溺著她,就連她喝那些湯‘藥’,他都知道,卻從未說過什麼。
他喜歡孩子,喜歡雪歌為自己生下的孩子。
每每看著容鈺,想著,如果當初沒有發生那件事,他們的孩子也該有容鈺這般大了。
“容鈺,過來。”容琛看向容鈺,溫柔出聲。雪歌聽見聲音,一回頭,看見容琛臉上的神‘色’,心神‘蕩’了一下,半響才反應過來,看著容鈺走到容琛身前,被他抱起來,坐在容琛‘腿’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蕭月玲坐在那裡看著他們三人,只覺有些刺眼,面上卻還掛著端莊的微笑,出聲:“容王和王妃都如此喜歡孩子,不知何時準備要一個?”
一聽這話,眾人都豎起耳朵。
容琛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