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動地的事故,而劉偉因勢利導,順勢出手,急急跑到市委向他求救。向他求救也沒什麼,以他和汪泉棋的關係,劉偉出面懇求,他不能不應下。卻沒想到,等他坐上汽車出門的時候劉偉才告訴他,還有王天宇隨行。
張浩然很清楚在整個事件中,愈彥是導火索,王玫瑰是誘餌,大魚沒上鉤,但小魚不但上鉤了,還有幾條蝦兵蟹將也浮出了水面,正是藉此機會把齊南市的黑社會團伙問題擺到檯面的大好時機,他肯定不會錯過。在打擊齊南市黑社會團伙犯罪的問題上,他和汪泉棋的立場完全一致,但沒聽說陳恆峰是什麼態度,劉偉非要拉上王天宇又是什麼用意?
姑且不管劉偉是什麼用意,張浩然心裡清楚一點,他和薛小剛之間的矛盾,在幾個年輕人的鬧騰下,從現在開始,徹底開啟了局面!
“我先回了,你見好就收吧。”張浩然微一點頭,又看了王天宇一眼,轉身離去。
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張浩然,來時神秘,去時匆匆,只露了一面,卻給現場每一個人的心裡帶來了不同程度的衝擊。
被當場打得昏迷的宮加動自不用說,政治生命戛然而止,從此劃上了句號,至張是不是有性命之憂,就不好說了,至少眼下他被扔在地上,依然半死不活,無人敢上前去看望一番。
而薛小剛被張浩然擺了一道,又被扔在當場,是平生以來第一次遭受如此奇恥大辱,他呆呆地立在當場,感覺臉上火辣辣地發燙,就如被張浩然打了一個耳光一樣難受。
當然,薛小剛也知道,更難受的事情還在後面。
定了定神,他向前一步,伸出雙手握住愈彥的手:“愈秘書,我代表齊南市公安局向你表示歉意,請你放心,今天的事情,一定會調查清楚,會還你一個公道,給你一個說法。”
“我個人受點委屈倒沒有什麼……”愈彥不卑不亢,既沒有擺出受害者的姿態,又沒有乘機拿捏一把,而是很平靜地說道,“就是我受張書記所託來省委報道,沒想到耽誤了這麼長時間,:。”
“我會向張書記做出解釋說明,請愈秘書放心。”薛小剛當然聽說過張思文的大名,作為省內排名第三靠前的市委書記,張思文是人人看好的一顆政治明星,都認定安泰任期之後,張思文會調來省委。
別看薛小剛是省會城市的公安局長,但對下面各大市的市委書記,也是相當敬重。
“那就謝謝薛局長了,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愈彥用手一指一片狼籍的現場,“今天發生的事情,還請薛局長有一個書面說明。”
齊南市的警察敢用槍指著安泰市委一秘,是十分嚴重的政治事件,如果張思文非要就此事向齊南市市委要一個說法,齊南市市委也不敢怠慢。
“會的,會的。”薛小剛的態度很端正,擺出了承認錯誤並且願意彌補的姿態。
說話間,救護車也趕到了,將場中受傷的人一一送往了醫院,包括陳楠,陳喬卻沒有陪同陳楠一同前去,他要留下來做筆錄。
愈彥本來站在最後一撞的汽車的後面,最後一撞的汽車撞毀之後,駕駛員和副駕駛都被孟大山擊暈,坐在車上動彈不得,也就沒人理會。正當薛小剛和愈彥說話時,身後的汽車發出哐噹一聲巨響,變形的車門被人從裡面踹開,一人身形矯健,輕巧無聲,如狸貓一樣從車上跳了下來。
她一身緊身黑衣,頭戴一頂帽簷很低的帽子,面板白皙,身材極棒,當前一站,在緊身黑衣的襯托下,猶如黑玫瑰一般,充滿了魅惑之意。只不過她的魅惑有一種誘人犯罪的意味,就如黑夜中暗香襲人的夜來香,只聞香氣,不見其人。
又如遙遠夜空中的一顆星星,閃爍誘人的光澤,卻又是可望而不及的遙遠。
她站在愈彥身後三米開外的地方,低著頭,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