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瞧著你這模樣,心都會碎了。對我,沒用。”明徹尚覺不夠,指向鳩舟上緩緩出現的男子,“對他,也沒用。得不到才是最好的。用幻神丹才得到一個聽話的美人,新鮮寵愛一些日子。久了,也無趣。我勸你還是冷傲點。也許還能激起他的征服慾望。”
嫵月看著明徹,如同看到丹痴煩了自己時。嫁給丹痴,她嫁的是這張臉。這張讓仙界女仙們痴迷的俊美容顏。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在耀日面前高昂著頭。
一個劍靈,難道自己會比他蠢?她當然知道鳩神君要什麼。
嫵月冷冷說道:“你很快就會成為鳩郎的仙奴。”她指尖彈出一蓬銀白色的粉末,“我解了你的噬骨香。我倒想看看你在他面前如何有骨氣地掙扎。”
飛舟上的男子走到了九頭鳩首之上。
東方第一縷晨曦緩緩映亮了他的面容。他穿著纖塵不染的白色長袍,頭戴金色的鳩首冠。鼻子略勾讓他的臉顯得有些陰騭。一雙琥珀色眼睛散發出攝人心魄的幽光。
被這目光一掃,眾人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他手中拿著一隻白色的晶瑩圓球,一團罡風在他掌心生成。圓球瞬間迸碎,冰晶般的水噴湧灑落。天地間下起了瑩瑩白雪。雪花落在空中藍白色的業火中,火焰頓時消失。一條白色的雪龍瞬間生成,在禁制內的黑魔山裡飛舞。
肖憐兒在遠處升起了四重護罩,佈下清風送的藏匿陣法,緊張地仰望著。
沁骨的涼風捲來,身邊腳下的業火隨之熄滅,露出添黑的山石。
皚皚白雪中,她看到那個白袍金冠的男子從空中一步步踏下。他沒有飛,而是一步步地走向山巔的玉色宮殿。行走間,雪白的寬袍被風吹得鼓漲,謫仙莫過如此。
半空中透明的結界蕩起漣漪。他沒有用血符,沒有結手印,就這樣一步踏了進去。
想起自己的攻擊引來強烈反彈,激得她內腑受損吐血。肖憐兒攥緊了拳頭:“實力。這就是仙界強者的實力。”
肖憐兒看不清他的面容,情不自禁放開了神識。霎那間脊背生寒,她感覺到鳩神君的目光朝自己看來。嚇得趕緊收了神識,閉上眼睛。身體漸漸與飄落的雪融為了一體。
只一瞬的注視,隨即消失。大概是黑魔山中未曾被業火焚燬的火性妖獸吧。鳩神君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一步踏上了山巔平臺。
“恭迎上仙!”
魔門六老情不自禁地跪伏在地。
嫵月習慣性地想要曲膝,瞬間又挺直了腰背。
鳩神君看著她。纖細的脖子從淡黃色的大開口衣領處露出來。像春日探出的一莖花枝,優美羸弱。正等著一隻手去採擷。
嫵月腰間一緊,低呼了聲撲進了鳩神君懷中。寬厚的胸膛喚醒了她的記憶,讓她的身體情不自禁地變得柔軟。手卻用力一推:“你這個……”
經過如此漫長的歲月,她的美麗不減半分。鳩神君心神一蕩,捏著嫵月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
嫵月嚶嚀一聲,臉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目光漸漸變得迷離。等到能喘息時,她終於把後半句話說了出來:“你這個小人,引誘我師兄害我!”
聲音並無半點氣勢,眉宇間聚著一抹嬌嗔薄怒,更添麗色。鳩神君低下頭看她,微笑道:“看來你已經解了幻神丹。嫵月,像你這般美貌有才華的仙子嫁給丹痴,你不覺得是種羞辱麼?”
嫵月心神一定,推開他道:“難道讓我委身做你的姬妾就不是在辱我?”
鳩神君看了眼站在旁邊的明徹。明徹的臉讓他有點恍惚,目光銳利掃過,他便笑了,隨口對嫵月說道:“本君的姬妾裡,唯有你住進了玉宮,離我的寢殿最近。本君待你與眾不同,你好生想想吧。”
不,她不要這與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