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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頁

這無疑觸到了她的反骨,她要不要朝雲暮雨,何時還輪到旁人管束了?

她面無血色,話到嘴邊因了少女從喉嚨洩出的低啞泣聲少了十成的強硬,手搭在少女發頂,聲音軟綿綿地不似往日威風:「我不能欺負你麼?」

薛靈渺腦袋輕歪,拒絕了她的摸頭。

蘇璵反而笑了出來:「我不能隨自己心意喜歡一個人嗎?我就不能對你使壞嗎?我本就是浪□□子,從小到大十幾年來所學所玩皆與你不同,骨子裡就是個隨心所欲的人,你要我違逆本心做那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豈非強人所難?」

許是站著說話她覺得彆扭,遂蹲下身子撫摸少女如蝶翼輕顫的脊背。

哪怕哭得一塌糊塗,小姑娘依舊分出心神聽她的肺腑之語,漸漸地,眼淚止住,細小的淚珠堪堪懸在睫毛,我見猶憐。耳邊的話聽進了心裡,她喃喃道:「你知道了?」

蘇璵冷哼:「我再不警醒,怕是未婚妻被霍家主的人擄走了,估計還蒙在鼓裡。阿芝整日守在房門口,你說,咱們兩口子房裡的事,關霍家何事?」

她甚是輕浮狂傲,說起話來隱約藏著剋制的戾氣。

薛靈渺也不知自己是怎樣看中這人了,分明只是羞極了需要被貼心哄一鬨,她卻字字帶著鋒芒,說的是另外一樁事,耐性和以往比起來出奇的差。

她性子這麼軟的人,喜歡上一個天生反骨生性凌厲的女紈絝,真是命裡的冤家。哭得眼睛紅腫,待那份委屈被接踵而來的羞赧取代,她唇邊溢位一縷輕嘆。

束手束腳,不知怎麼面對她的妻。

「還哭不哭了?」

她默不作聲,手指勾纏,蘇璵半摟著她肩膀低頭偷吻她唇,一如既往的水潤,沾了淚的鹹。

這個吻來得繾綣適時,抵消了之前的爭執控訴。被她細膩輾轉地吻著,少女失神恍惚地送出香軟嫩滑的小舌,眼淚再次劃過白皙的臉頰。

「怎麼又哭了?」蘇璵忍著躁動溫柔安撫。

少女面若紅霞矜持地搖搖頭。她只是覺得自己徹底輸了。輸給了這個性情多變浪蕩囂張的紈絝,愛深一分,眷戀多一分,脆弱和剛強都是她給的。

她蹲得腿麻,又羞於說出口,靦腆地用手掌輕輕拍了腿側,若阿璵領會那自然是好,若她未曾領會,她也願意繼續這樣和她蹲著。

蹲在一個角落,旁人看不見,她們能安安靜靜說著心事,哪怕吵起來,也會在一個吻裡和好。

她要的真不多。可有時候她又想要很多。

要她多點耐心,要她越發體貼,要她善解人意,要她能為自己做出改變。

愛多一點深沉。

蘇璵捏著她指尖,一言不發地將人抱起來,掌心託著那緊緻柔軟的嬌臀,她目光深邃,喉嚨慢騰騰地聳動:「昨晚看過的浮雕…還記得嗎?」

「你……」薛靈渺無措羞窘地抱著她後頸,雙腿晃著沒有著落。

直到一隻沉穩有力的手強硬果斷地握住她發麻的小腿,慢了半拍,方懂了她此時提起浮雕的深意,不上不下地掛著,認命地攀了上去。

她顫抖著,如風中零落卷開的花,做哀求狀:「阿璵……」

蘇璵一手託著她觸感溫滑的臀部,一手揉著少女細長的小腿,眼裡閃過一抹戲弄,眼尾勾著風流清雋:「嗯,喊我做甚?」

「求、求你了阿璵……」她羞得急哭了,眼淚懸在睫毛顫巍巍如同懸在碧綠荷葉的水珠,此情此景,哪能不慌呢?

偏偏她的未婚妻心性一起,存心弄得她狼狽。

少女怯怯輕啟朱唇:「我們……我們回去?」

「無礙。」蘇璵環顧周圍,放開了耳力去聽,笑道:「這裡除了你我,沒有旁人。」她掌心揉搓地浸出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