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換值守。”
南陳用車輪戰攻城,他們一樣可以用這方式守城。
只是為了最大程度牽制住陳軍的攻城,弓箭是必不可少的。
誠如姜彧所言,城內的箭矢,很快就面臨告罄。
對方似因早就料到了這一點,依舊只是按照他們先前的戰術,有條不紊地攻城。
觀戰的不少梁臣,因頻頻抬袖拭汗,袖子都已半溼了。
南陳這樣的打法,頗像鈍刀割肉,因為兩邊實力懸殊,坪州戰敗似乎已是必然的結果,這份惶恐,在實戰時會籠罩到每一名將士頭頂。
在姜彧又一次輕描淡寫地說出“我南陳換先鋒營繼續攻城”後,蕭厲估算著城內所有還能用的箭支數目,做完守城部署道:“我方從左右兩側長城以繩索放下數百名精銳,在城樓弓箭射程內,撿回戰場上的箭支。”
南陳那邊的三人似覺著坪州到了這地步,已是山窮水盡,志在必得般笑了笑。
梁臣們則灰敗低下了頭顱。
姜彧道:“我南陳換上來的先鋒營將士,很快便能圍殺撿取箭矢的這些陳軍。”
蕭厲只說:“派出去的大梁將士能帶回多少箭矢算多少。”
姜彧似覺著同一手下敗將已沒什麼可講的了,聽了這話,只垂首看著沙盤淺淡一勾唇角,說:“這一輪攻城下來,大梁便該輸了。”
蕭厲卻道:“未必。”
方明達也覺著坪州沒了箭矢壓制南陳的進攻,以南陳的野蠻推進法,戰局勝負已經很明顯了,他笑得一團和煦,說出的話卻是處處都藏著機鋒:“不知小將軍此話是何意?”
他手指沙盤:“小臣以為,小將軍和我南陳推演出的這戰局,應已能看到勝負了。”
他頓了頓,目光瞟向溫瑜,笑容和煦如舊地道:“沙盤推演是翁主親口提出來的,總不至出爾反爾,不認這推演出的結果?”
這話頗有些綿裡藏針。
昭白當即喝道:“放肆!”
李洵亦喝道:“休敢對吾主無禮!”
方明達眼見在場梁臣們都面含怒色,目光不善,心下不由也是一慌,後悔起自己方才的冒進之言來,忙訕訕道:“小臣只是不解這位小將軍何故說坪州還
未敗……”
眼下是在坪州境內,他們被允帶進關的侍衛不多,萬不能在此時同大梁起衝突。
範遠冷哼:“既是不解,為何不聽我大梁將軍細說,反道出我家翁主出爾反爾的話來?”
他虎目怒睜:“你南陳,捏造是非的本事當真有一套!口口聲聲說著誠心前來賠罪談和,老子是沒看出你們誠心在哪兒!”
饒是方明達是個人精,一時也被範遠這話嗆得不知如何圓場。
堂下氣氛正僵持著,劉志憲忽地陰鬱低笑出聲:“聽你大梁的將軍細說?”
他指著沙盤,眼神陰鷙地掃過大堂內所有梁臣,冷笑道:“這沙盤推演的結果還不夠明白嗎?今日這兵敗的拒認之舉,可真是叫老子開了眼!仗著你們人多勢眾,學昔日趙高指鹿為馬不是?”
他哈哈大笑起來:“好個大梁,好個天朝上國!”
梁臣們被他這通諷罵激得面色難看,範遠更是直接邁步上前:“你這雜碎再給老子說一遍?上回老子沒親自上場打落你那一口狗牙,真是便宜你了!”
立在一旁的陳巍、李洵見勢不妙,忙拉住他:“範將軍,範將軍,休要意氣用事!翁主還看著呢!”
劉志憲當日被蕭厲碾斷了手,又被關押多日,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他已斷定坪州今日是絕計不會認這場兵敗,索性罵出心裡話:“不過一群喪家之犬狂吠!”
他目光掃向溫瑜,有貪婪有也驚豔,但更多的卻是惡劣:“老子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