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前後擺隨著動走路優雅地飛起,上面栩栩如生的牡丹花如同迎著風傲然枝頭。
從旗袍上將視線落在女人的臉上,上翹的丹鳳冷漠無半點兒溫度,鮮艷的紅唇卻勾著一個隱隱的弧度,像是在嘲諷世間的一切。
抬頭昂首、下巴微微勾起,有著深入骨髓的貴氣和不可一世之感,這個世界上,只有她在乎的才會讓她多看一眼。
波浪的捲髮在身後自然披散,女人的視線在王樂彬三人身上淡淡地掃過,沒有任何停留,他們只是無關緊要的人,不值得她的任何關注。
走進了大堂,女人看到從裡屋走出來的章俟海,紅唇微啟,說:&ldo;我就知道,你不簡單。&rdo;
章俟海微愣之後,也笑了,&ldo;很高興再見到你,畢方琴女士。&rdo;
外面leo已經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那身孔雀綠繡大紅牡丹的旗袍在腦海中不斷浮現,手哆哆嗦嗦地往兜裡面掏,掏了半天反應過來他把外套脫掉了,藥瓶子在外衣口袋裡面。
王樂彬&ldo;嘖嘖&rdo;了兩聲,扔了一個茄子給leo,&ldo;吃個茄子壓壓驚吧,大驚小怪的,還想在客棧裡面待著,嚇不死你哦。&rdo;還是他淡定,見到客棧這麼多神奇之處也沒有哆嗦過。
……才怪呢。
離體的生魂反應遲鈍、情感錯亂,害怕是什麼,那時候的他是不知道的。生魂歸位再回到客棧,害怕的情緒回來,他見到了一系列的事情著實緊張了許久,只是沒有表現出來,都是白天時候假裝無所謂、晚上一個人躲在被窩裡面哆嗦。
哆嗦哆嗦,就慢慢不再害怕了。
拍拍手站直了身子,王樂彬嘀咕,&ldo;這是個新死鬼吧,執念夠深,挺厲害啊,能夠找到客棧來。&rdo;
大堂裡面,畢方琴女士正在辦理住店手續,她很冷靜,來到客棧、見到章俟海之後沒有索要鮫人,而是直接要求住店。
秦深登記的時候暗暗地想,新死又能夠找到客棧的她,執念不可謂不深。
&ldo;姓名,地址。&rdo;
&ldo;畢方琴,地址……&rdo;畢方琴神情怪異地看了秦深一眼,說:&ldo;和平路1號。&rdo;
秦深放下了筆,&ldo;女士,客棧做登記是很嚴肅的事情,不要開玩笑。&rdo;
畢方琴怔了一下,隨即冷冷一笑,&ldo;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我的身體不就是在這裡。&rdo;
秦深皺起了眉頭,如果這麼說也能夠說得通,但他為什麼覺得怪怪的。做登記的時候抬起眉眼掃了一眼孤高不可一世的畢方琴,沒有再說什麼,落筆寫下了地址。
大堂裡面,畢方琴女士辦理住店手續,她很冷靜,來到客棧、見到章俟海之後沒有索要鮫人,而是直接住店。
畢方琴拿了鑰匙沒有去房間,而是在大堂內隨意找了一張椅子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喝了一口擰眉,指著六娘吩咐:&ldo;茶水太差,換好茶。&rdo;
六娘翻了個白眼,&ldo;脾氣夠大啊,當這邊是什麼,讓你隨便指使的啊。敢指著姑奶奶的鼻子給你換水,再去練練吧。&rdo;
聽了這話,畢方琴柳眉蹙得更緊,&ldo;一個鄉下客棧的服務員,拿什麼跟我叫囂,真是不知所謂。&rdo;
&ldo;喲,還當自己是房間頤指氣使、前呼後擁的大小姐,都來望鄉客棧了,認清事實吧。&rdo;六娘嘲諷了一句,不屑於繼續搭理畢方琴,繼續揮動手中的針線開始刺繡。
畢方琴恍惚了一瞬,身死之後化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