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壓力忽然消失,宮涼鬆了一口氣,埋著頭說:&ldo;我殺的都是該死之人,得的都是不義之財,哪裡有錯。&rdo;
&ldo;你有沒有錯,我說了不算。&rdo;秦深站不住了,靠在張四海的身上,神情淡淡地繼續說:&ldo;你殺的人該不該死,也不是你說了算的。老章,我累了,回去吧。&rdo;
章俟海扶著秦深往裡面走,走出大堂抄起秦深的雙腿把人抱了起來,低沉的聲音說:&ldo;沒人看見,不是大庭廣眾之下。&rdo;
秦深&ldo;哈哈&rdo;笑了起來,指著中庭說:&ldo;那邊還有三雙眼睛呢。&rdo;
酒罈子寶寶奶聲奶氣地聲音說:&ldo;我們沒有看見,沒有看見噠。&rdo;整個壇身上布滿了(/&oga;\)的表情。
算不算&ldo;此地無銀三百兩&rdo;?
不管了,秦深把腦袋靠在章俟海的肩膀上,打著哈欠說:&ldo;回去睡覺,就幾分鐘不見孩子們,我就覺得少了啥,特別是大點點,感覺稍微少看兩眼,就長得不同了。&rdo;
回到房間,站在主臥的門口,兩個爸爸聽了聽裡面沒什麼動靜,對視一眼,隨後秦深輕輕地推開門,臥室內,丟丟側躺在弟弟的身邊睡著,手臂橫在弟弟的肚子上,大點點倒是很精神,睜著烏黑的眼睛盯著天花板。為了孩子,臥室內的主燈關了,就開著顏色偏暗的壁燈,大點點黑亮的眼睛盯著腦袋上方的白玉蘭吊燈猛看也不會傷到眼睛。
大點點瞪著腿,靠著哥哥的那隻小爪子做著抓東西的動作,安安靜靜的,也不鬧著哥哥。
在兩個孩子旁邊,一隻白色的小奶貓翻著肚皮,攤開四肢睡著,他的呼嚕聲比兩個孩子加起來的動靜還要大。
秦深眉頭跳了跳,繞到床的另一邊,單腿跪到床上,伸長手抓著小奶貓的脖子把他扔到沙發上。小奶貓好夢被打擾,委委屈屈地把自己團成一團,不敢抗議。
床上,九歲的丟丟長高了許多,就連在班級裡面的位置也略微調後了,但在爸爸和爹爹的眼中依然是個小娃娃,永遠是個孩子。
章俟海抱起丟丟給他調整睡姿的時候,睡得不是很熟的丟丟醒了,打著哈欠地揉著眼睛,&ldo;爹爹。&rdo;
&ldo;困就睡吧。&rdo;章俟海摸摸孩子的臉蛋,睡得紅撲撲的。
&ldo;不了,還有一點點作業沒有做完,我先洗個澡,然後做作業。&rdo;丟丟晃晃腦袋,感覺睡得暈暈乎乎的,不夠清醒。
章俟海心疼了,&ldo;不做完也不要緊……&rdo;
&ldo;喂,章俟海同志,學生把老師佈置完的作業做完是原則性的問題,在原則性的問題上,不允許放縱。&rdo;坐在床邊的秦深堅決抵制章俟海過度溺愛的行為,放縱下去,他好好的兒子要被章俟海養廢了。
丟丟偷偷地笑著,眉眼笑成了小月牙兒,看到爹爹無奈地看著自己,用口型對自己說:&ldo;無能為力了。&rdo;
丟丟捂住嘴巴,不敢讓自己笑出聲來,他朝著爹爹眨眨眼,像是在說沒什麼的。
兩個人靜悄悄的互動,屬於他們的秘密。
床上的大點點揮著小拳頭,&ldo;哼哼。&rdo;團團臉上,兩條淺淺的眉毛皺了起來,中間擰出一個用力的小疙瘩,小短腿蹬了蹬,過了一會兒,眉毛舒展開,打了個哈欠,他又要睡了。
目睹了全過程的秦深:&ldo;……&rdo;小嬰兒拉的粑粑不臭,換個尿不濕就好。
丟丟抱著小奶貓去洗澡,秦深看著章俟海給小兒子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