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溫度,沒有生機,什麼也沒有了……
他呆呆地抱著她的身體,心裡一片空茫。整個人,跪在那裡,呆呆地,不知所以……
良久,幾位村裡的老人,擦著眼淚上前,詢同:“這位壯士,衛先生究竟如何?”
烈緩緩回首,目光空洞而冰冷。如果說,當初的殺人的他,眼中只有狠絕,那麼此刻,他的眼底,連狠絕都沒有了。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空白。她死了,他的心也空了。
老者被他如此的眼神驚了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向後退去。
看著一片聚集在一起的村民,烈的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憎恨。
是,是他們,是他們讓衛慧勞累過度,吐血而亡。
是他們,讓他失去了唯一的愛。失去了生命的支撐。
他默默地迴轉頭,凝望著這張蒼白的毫無生氣的容顏,手指再一次撫過她已經毫無溫度的容顏,細細地,用手指描摹她的眉眼、鼻樑、唇瓣,“……
然後,他在眾人的瞠目之中,俯下頭來,將他的唇,印上了她的。
這個在他心中幾乎被昇華成了聖物的雙唇的冰冷,讓他放棄了最後一點理智。
他輕輕地將她放到地上。
他緩緩地起身,但是他的手,卻已經在他起身的同時,扶到了腰側。
那裡,是他生死相隨的彎刀刀柄。
就在他凝力待發之際,一個小小的身影,從人群后邊,衝了過來。
“媽媽……媽媽……”
霽朗扭動著胖胖的小身子,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徑直向躺在地上的衛慧撲過去……
但是,他的手還未觸到衛慧的身體,就感到一股極大地力量,將他的身休瞬間彈起。
霽朗小小的身體猶如一片被狂風掀起的樹葉,飄飄搖搖,毫無放抗的力氣。
劇變突生,烈的心陡然清醒。
他來不及多想,只是想起,她疼愛至深的孩子,並不想他受到絲毫的傷害。
只因她不喜見的,他就會為之傾盡全力,在所不惜。
他的身體在他的意識反應之前,已經下意識地躍起,向著霽朗飛出去的方向掠過去。他的手臂盡力地伸直,想要抓著孩子,哪怕是孩子的一片衣襟,他也能夠將他挽救回來。
只是,他的動作總是慢了半拍,眼看著,孩子的身體,直直地例飛向遠處的一塊巨大的山石…”
就在他心神欲裂,恨不得肋下生出雙翼之時,一道白光一閃……
沒有人看到霽朗是如何落地,只是,待烈的身體落地,霽朗已經毫髮無傷地站在了距那塊巨石不遠的地方。
霽朗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經歷過一次生死,他哭喊著媽媽,想要再次跑過來,但是,他的小胳膊小腿掙扎著,卻一步也邁不動一,他的身後,一隻休型龐大的白色老虎,赫然正用牙齒咬著他的衣襟。
這隻白虎體長盈丈,骨骼矯健,毛色純白,隱隱還暈繞著一層銀色的光芒。他的一雙眼睛,是幽深的綠色,就像兩塊水頭極足的老坑翡翠,幽光運轉,讓人一望之下,不由得遍體生寒。
眾村民本都圍在衛慧周圍,為這位妙手仁心的神醫哀悼。
但是,猛然出現了一隻老虎,而且還是一隻比老虎更兇猛的白虎,眾人皆是大驚失色,甚至極度的驚恐之下,他們連逃跑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覺得兩腿發軟,幾乎都要癱在當地。
烈此刻顧不得殺了村民洩憤,只凝神盯著被白虎咬住衣襟的霽朗,看著孩子的掙扎著小胳膊小腿,卻似乎只是要掙出來,到衛慧身邊,小小的臉上,雖然被眼淚和鼻涕糊滿,卻沒有多少害怕的神色。
而白虎也只是扯住霽朗的衣襟,暫時沒有進一步傷害的趨勢,看請形,竟然只是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