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光一掃,正好看到烏託,向著這邊走了過來。她心中一動,手中的刀狠狠地刺了下去……
“哎呦……”
嬌弱的一聲痛呼,成功地將所有人的目光從大筐的鮮魚上轉移過來。女人們都沒有動,泰格和蘇特對視一眼,蘇特皺皺眉頭,走了過來。
“怎麼了?”
“不小心割到手了……好痛……”雲娘輕蹙眉頭,螓首低垂,如雲堆就的髮絲下,露出白皙欣長的脖頸彎彎,聲音裡的嬌弱哭意,讓每個男人的心都是一揪。
雲娘回答著蘇特的問話,眼光卻瞟不遠處的烏託。
這個蘇特多什麼事兒啊,她明明看到烏託已經向她這邊走來,卻在見蘇特走過來時,又止住了腳步。
雲娘心中煩躁,也不抬頭看蘇特,只是低頭凝目之時,方才看到自己瑩潤如玉的手指上沾滿了魚鱗,被水泡的紅腫粗大,面板更是發白皺起,甚至,她引以為豪的長指甲裡,還盤著一段魚腸子……
她心裡的憤恨更甚。用力地捏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傷口,殷紅的鮮血,頓時流的更加洶湧。
“這……”蘇特雖然處事沉穩,但對於包紮傷口這種技術活,卻實在不怎麼擅長。看到雲娘手上傷的似乎很嚴重,他不禁有些遲疑,目光求助地望向身後的人群。
“怎麼了?”烏託終於走了過來,雲娘心中暗暗竊喜。
她已經看到烏託的靴子走到了她的近前。她緩緩地抬起臉,眼裡汪著淚花,神情悽然地看向烏託,希望引起他的憐惜……
“她……窩克的手受傷了。”蘇特老實地回答。
烏託哦了一聲,他隨意地看了雲娘一眼,對雲娘醞釀半天的可憐,根本沒有在意。接著,他就轉身對著走過來的琪琪格道:“姐姐,我那裡有衛慧留下來的一些傷藥,你領著窩克,去包紮一下吧。”
琪琪格點點頭,過來扶起雲娘。
雲娘實在不甘心烏託對她的無視,她壓抑著心中的悲憤,嬌聲呼道:“烏託……”
她知道自己的美麗,她相信是個男人就無法剋制地被她吸引。烏託只是沒有注意到她而已,她已經要想辦法引起他的注意。
她呼喚完,隨即心中一喜。烏託回過頭來了,正在向她看來……
“哦?”烏託似乎對雲孃的呼喚有些茫然,雲娘趕緊用含淚的目光去迎接烏託的注視……
卻在她開始想象著已經將烏託納入裙下之時,就聽烏託淡然道:“哦,你的手受傷了,就先不要來洗魚了……”
雲娘心中更喜。她甚至開始想象烏託就像鐵曾一樣,對她百依百順了……
卻在這時,她聽到烏託又接著說道:“衛慧說過,受了傷暫時不能沾水。你就去跟著徐氏帶孩子吧……”
雲孃的心瞬間冰涼。她毫無意識地任由琪琪格領著,走向帳篷,迷茫的心裡,卻在想著,她今後還能去往何處?
………………
顧之謙端著一碗肉粥,輕輕地走進帳篷。
昨晚衛慧忙到凌晨,才將那些危重病人處理完畢。雖然衛慧有囑咐顧之謙早一點叫醒她,但看著衛慧恬靜的睡顏,他實在不忍心叫醒她。
天色尚早,就讓她再睡一會兒吧。
只是,他手中的粥碗還沒放下,就聽得背後,衛慧囔囔地問:“幾點了?”
顧之謙一愣,隨即暗暗失笑。不知道衛慧小時候在哪裡長大,總是習慣將時辰稱為點。
他抬頭看看天色,柔聲道:“才剛過卯時呢,你再睡會兒吧!”
“唔,卯時……”衛慧翻了個身,似乎再次睡去。片刻,她猛地從床上坐起。
“嗯,慧兒,你怎麼了?”兩人雖然相隨許久,但顧之謙卻是第一次看著衛慧起床。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