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死麼?”一名手持單刀的顫聲問道。
“何人在此胡言亂語?莫再說下去,動我軍心。滾!”一名武官怒喝的聲音傳來。
衛慧抬頭,目光越過眾多士兵的肩膀,看向那怒喝聲的軍官,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隨著那聲怒喝,士兵卻已經分成兩排,將中間留出一條通道。一名身穿皮甲的壯漢,手握一柄彎月大刀,緩緩走出。
衛慧略略一愣,正在想這個軍官怎麼看著那麼眼熟呢?
就聽那大漢訝異一聲:“怎麼是你?”
漢子出聲,衛慧這才恍然,來人竟是桑吉的兒子凌木措,只因他今日穿了皮甲頭盔,遮襠了半個臉,衛慧竟然一時未能認出。
認出來人,衛慧也將暗暗提起的一口氣放鬆下來,對著凌木措微微一笑道:“桑吉大叔可好些了?”
凌木措臉色微微一窘,隨即對著衛慧躬身一禮道:“多謝神使搭救,阿爸已經好了許多。今早還喝了一碗奶子。”
衛慧點點頭,這才說道:“凌木措,我想見見可汗,不知什麼時候可以進帳?”
“這……”凌木措略一沉吟,方才接著道:“實不相瞞,北方的莫呼爾部小汗戈伊聽聞駿律瘟疫,已率部背叛,並糾結了巴倫臺和魯克沁兩部,共同舉兵向駿律襲來。只怕,一時半會兒,可汗沒有時間見你了。”
隨著凌木措一番話說下來,周圍計程車兵臉上驚懼緊張神情更甚。衛慧卻只是微微皺了皺眉毛。
想當初,她在歷史書上讀到某一場戰役,某一個國家或者部落取勝。也曾在電視看到那一場場戰鬥,那金戈鐵馬,天昏地暗,血染黃沙……
但是,當她身處在這個時代,她才清楚地知道,那史書上的一句話,電視劇上的一個鏡頭,放在現實中,就是無數生命的凋零,無數生命的塗炭……
她抬眼看看眼前這些二十幾歲,甚至十幾歲的青年,如果戰火真的燃起,不論孰勝孰敗,他們中的許多人,或許就要為了保衛自己的家園,付出自己年輕的生命……
無數的家庭,將會因為這場戰爭破碎,無數的父母失去兒子,無數的女人失去丈夫,無數的孩子失去父親……
但目前,最最主要的還不是這些。
駿律的瘟疫已是刻不容緩,若不及時全民全力抗疫,瘟疫勢必更加猛烈地暴發,甚至會出現烈性爆發期。若是那些人來襲,勢必也會有人感染上瘟疫,那樣,或許不等戰鬥分出勝負,整個草原生命就會都被鼠疫吞噬乾淨!
衛慧彷彿看到了赤地千里,白骨枯冢。
她猛地打了個寒戰,堅定道:“不,不行,我必須現在見可汗。”
“這……這恐怕不行。”凌木措有些為難地看看衛慧,隨即解釋道,“神使請見諒,眼下可汗正和各部族的挨斤協商抗敵平叛,確實難以分出精力來見你!”
凌木措的話,讓衛慧略略平靜了些,她心思暗轉,隨即對凌木措鎮定道:“那麼,請凌木措將軍進帳稟告可汗,就說衛慧有辦法一日退敵。”
“啊”衛慧的話,不但讓凌木措目瞪口呆,就連凌木措身後的兵士們都是滿臉震驚地瞪著衛慧,都在心裡暗想,既然能夠治好老桑吉,這個女子會醫術看來不差,但她居然說什麼一日可退幾十萬強敵,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不是瘋了,就是嚇糊塗了,說胡話呢吧?
“你,事關重大,神使還請不要玩笑。”凌木措雖然不至於認為衛慧瘋了傻了,但還是擺明了堅決不信她的話。
“凌木措,衛慧絕非玩笑,你去回稟可汗,就說衛慧有辦法一日退敵,而且願立軍令狀。”
“神使,軍令狀可不是兒戲,若是不能完成,那可是要砍頭的。到時,就算可汗也不能放你。你可想清楚了。”凌木措幾乎是苦口婆心地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