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你說皇帝昏庸,你爹謀反是順應民意,那為何不希望我和玿庭相助呢!難道有什麼是玿庭都不知道的嗎?”
“祁月啊祁月,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聰明,這世間,女子不該太聰明,會招來禍事的……”玿玦很無奈,卻又很彷徨。
祁月走到玿玦面前,嚴肅認真地對上玿玦的雙眸,繼續說:“你怕瑞王會為了成就大業,犧牲了我們對不對?”
“你們走就對了!何必趟這渾水呢!我已經不由自主了,你們明明可以自由於天地,為何不好好珍惜!”玿玦有些著急了。
這讓祁月心裡覺得不痛快,仍然追問:“可他畢竟是你們的親爹,總不至於會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吧!”
見祁月冥頑不靈,玿玦衝口而出:“對,沒錯,他有一顆愛民之心,但是他也可以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他可以為了在皇帝身邊安插信任的眼線,將自己的幼子送進宮當太監;他可以為了獲得皇帝的信任,將親生女兒送進皇宮做人質多年……我不想你們也走到不可收拾的一步!”
“將自己兒子送進宮當太監!”祁月瞪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然而這一切卻又是真真切切發生的。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狠心的父親,竟然連自己親生的兒女都可以犧牲,祁月無法想像玿玦和玿庭從小生長在什麼樣的家庭裡。
獨自對月舞了很久的劍,祁月的心情都久久不能平靜,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像這樣拼了命地練劍了,不禁竟落下兩行淚,迎風飛舞。此刻,祁月多希望玿庭就在身邊,至少可以確定她的決心,一個人,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勇敢,缺少了信念的支撐,她只是一個姑娘家。別無他法,只好一邊走下去,一邊再等待著玿庭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生死有命
短短的一個月後,祁月在擂臺上打敗了三十七個各派高手,然而三日後,就要面臨一場決鬥。這些天的比武已經讓祁月疲累不堪,身上的瘀傷還沒有消退,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堅持下來的。一個柔弱的女子憑藉自己少有的堅韌,用一把劍支撐到如今。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玿玦不能幫上什麼,只能每天深夜悄悄在祁月的枕邊放上一支上好的活血藥。每當看到祁月柔美的睡臉,那粉嫩的臉頰,玿玦就一陣心疼,想要輕撫如玉的容顏,卻又止乎於禮。
玿玦從祁月房裡出來的那一刻,恰好被經過的梓萌看到,玿玦目光閃躲,神情尷尬。
相反,梓萌卻不那麼詫異,而是大方地走到玿玦身邊,一雙憔悴的眼睛望向玿玦:“為什麼不把自己的心意告訴她?”
猶豫了一下,玿玦落寞地說:“她和二弟兩情相悅,都是我珍愛的人。”
“你一貫都是這樣,”梓萌顯得有些不屑,“聽盡了你父親的話,犧牲了自己的一切;聽你父親的話,跟我成親,就連拒絕你都沒有勇氣;而如今,面對自己心愛的人都沒有勇氣說出口!”
說這些話的時候,梓萌的眼裡盈著淚光,眼前柔弱的梓萌,讓玿玦很是憐惜:“梓萌──”
玿玦的手快要扶上梓萌的肩,卻又被梓萌推開,然後梓萌頭也不回地走開。可惜沒走兩步,梓萌的身子就隨著落花輕盈地倒下,像梓萌這樣虛弱的身子,情緒不可太過激動。
這時,玿玦迅速地迎上去抱住了梓萌無力的身子:“梓萌……梓萌……”依稀看見梓萌的眼角有一滴淚,卻又無力拭去。
一直以為可以這樣默默相守,可沒想到這一天還是很快到來,梓萌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下去了,上好的藥材都不能再留住梓萌了。玿玦守在梓萌的床前,緊緊握著梓萌纖細的手,不斷呼喚著梓萌的閨名,縱使梓萌再不捨得眼前的人,可也鬥不過天,只能在眼角落下遺恨的淚。
“梓萌姐姐──”祁月猛然衝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