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泱泱大國豈可後宮無主?這後宮已空虛六年,不說其他,就這皇家後裔,言昭儀娘娘也總沒訊息,陛下龍體安康自無顧慮,可不怕萬一就怕一萬,這……」
你們這話也只敢跟我說,你把這話當著那人的面說試試,不罵你個狗血淋頭才怪!
張平心中鄙視這些人,可臉上依然帶著憨厚笑容道:「陛下並不擔心後裔一事,畢竟皇太弟已立,且皇太弟殿下心性純良、沉著睿智,小小年紀已可看出未來君主風範。」
「就算如此,可後宮空虛也總不是回事吧?就算一般小國國君後宮還有幾十名嬪妃,怎麼我大亞皇朝之聖主反而無妻妾伴身,皇上至孝為太皇太妃守孝六年,可並不是天下人皆知,如果讓那些孤陋寡聞的小國知道陛下後宮無人,說不定還會嘲笑陛下。」
說話的人是禮部大臣,這位主要負責接待各國來訪朝拜等事宜,家中也正好有一位待字閨中的女兒。
所以歷來那些皇上才會死得那麼早,那麼多老婆,有點元精也掏空了。張平暗中搖搖頭。
做了六年太監總管,這些大臣的貪婪他一直看在眼中。明白這些人的權力欲非同一般,知道無法明面上操縱讓他們害怕又崇拜的平武帝,但內心裡卻還是希望能透過女人來暗中影響這位鐵血帝皇。
平武帝越英明越能幹,這些人也就越害怕,而那心中有鬼、手腳不乾淨的更是每天膽顫心驚就怕自己的事被捅出去,如果有個女兒能為他們遮擋一二,甚至為他們撐起一片蔭涼,他們這一輩子也不用這麼煩惱了。
「張公公,皇上的意思是?」
張平搖頭,「陛下的意思,咱家不敢揣摩。」
「去年不是又送出去一批宮女嗎?那今年宮中總要增添一批新的宮女吧?」不死心的虞部侍郎道。
「這要看皇上的意思。」張平瞅了一眼這位負責山林綠化、治水治沙的大臣。六年來,國家風調雨順,這人也開始逐漸不安分了。
「皇上正值壯年,這後宮空虛,他又如何度過?」
張平似笑非笑地看看這位就差沒有懷疑皇上那方面能力有問題的禮部侍郎,慢悠悠地道:「屠大人,有些話咱們該說,有些話咱們卻不該說。這句話咱家就當沒聽見。免得陛下知道有人懷疑他的……咳咳,還不知道會怎麼暴怒呢。」
屠侍郎臉色變得青白,當下就不住對張平躬身道:「微臣失言,微臣只是關心陛下,絕無他意。還請公公莫要見怪,千萬不要把微臣之言……哎呀,看看微臣這張嘴,正該打。」說著就真真假假地打了自己的臉皮幾下。
張平連忙道:「屠侍郎這是做什麼?您剛才說了什麼咱家一句都沒聽見。」
「多謝公公,多謝!」
好不容易擺脫那些想要把女兒塞進宮中的大臣們,張平回到自己的總管屋內,換了一套衣服,轉眼就跑出了宮。
皇甫桀心情很好,六年來,老天爺十分照顧大亞,年年風調雨順,就算有些小災小難也都平平安安度了過去。
六年來,他大力支援風雨山和韋問心推行新政,取消了賤籍所生孩子仍舊為賤籍的舊法,廢除了賤籍不可應試這一條科考制度;同時大力擴充套件海軍,並鼓勵工部造船。
前面還好說,因為對那些大臣王族沒有任何利益影響,鬧騰了一陣子也就不得不接受這一新的立法。但後面的政策卻引來了那些將相王侯們一陣恐慌,以為自己想要拓展國土開拓海外霸業。偏偏皇甫桀心壞,也沒多做解釋,就冷著臉把命令一條條傳下去。
看著手裡韋問心和司農卿等農部大臣費了大半年心血作上來的「大亞農耕全概」,皇甫桀端起茶盅。這份全國農業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