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情況。&rdo;
峰子把手放在額頭上說道:&ldo;這下麻煩了。早知如此,我應該多要點錢。&rdo;她像在自言自語,好像是指離婚時的財產分配。
&ldo;沒關係,以你現在的水平,應該能找到很多翻譯工作,足夠支撐一個人的生活。&rdo;
峰子聞言冷冷地看著她說道:&ldo;別說不負責任的話,事情沒那麼簡單。&rdo;
&ldo;我是說真的。&rdo;
&ldo;好了,我不想指責你。喜歡的人向自己求婚,和朋友的約定一般都會忘掉的。&rdo;
&ldo;不是那樣的。我也感到很抱歉,請你理解。&rdo;
&ldo;你要是覺得抱歉……&rdo;峰子說到這裡,又搖了搖頭,&ldo;好了,是我自己不好,原本就不該靠別人,自己的事情還得自己做。&rdo;
&ldo;峰子……&rdo;
峰子把飲料的錢放到桌子上,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館。
那是多美子最後一次看到活著的峰子。
多美子非常後悔那時沒多和峰子說說話。她應該追上峰子多說幾句,直到互相理解。峰子是個聰明人,只要有誠意,她肯定會理解。
可此後的兩周,這件事一直擱置著。峰子可能已對多美子失望了,而且好不容易要見面,多美子卻無法在約定時間趕去,推遲了一個小時。打電話時,峰子只說了一句&ldo;那就八點吧,我知道了&rdo;。她當時大概很生氣。
這一個小時奪去了峰子的生命。
對不起,峰子!案件發生後,多美子說出了在心中盤桓已久的話。她以後大概會經常這樣自言自語。但不管如何道歉,對方都聽不到了。
一開啟玻璃門,悶熱的空氣便迎面襲來。多美子感到汗水瞬間從毛孔裡滲了出來,但她還是穿上拖鞋。她還沒心情到外面走動,但整天待在陰暗的空調房中已讓她感到不適。即便室外的空氣裡混雜著各種廢氣,她還是想離開房間。
已經多久沒到陽臺上來了?當初選擇這個房間,正是因為可以從陽臺上俯視小公園。但住進來後,多美子到陽臺的次數卻屈指可數,洗完的衣服也總是用烘乾機或掛在浴室晾乾。
她想把胳膊撐在欄杆上,又立刻打消了這個想法。欄杆上遍佈油汙和灰塵。
她回房間取抹布時,手機郵件的提示鈴聲響了,是耕次發來的,內容如下:
我要開始做回國計劃了,你的時間如何?等你回信。
多美子合上手機,嘆了口氣。耕次一定著急了。若不確定何時回倫敦,就無法確定工作計劃。這樣的郵件措辭本不應如此柔和,而是該強調事情的緊迫,但耕次沒那麼做。這正是他的體貼之處。
多美子拿著抹布回到陽臺,邊擦欄杆連思考耕次的事。她不能總因為耕次對她好便不知好歹,也明白人死不能復生,必須放下峰子的事情。但她如果這樣去了倫敦,真的就會萬事大吉了?難道不會後悔嗎?
欄杆終於恢復了原本的光澤。她輕輕吐了口氣,卻無意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向公寓走來。是加賀。他提著一個白色塑膠袋。
多美子盯著他,而他也忽然抬頭看了過來,似乎感覺到了她的視線。多美子的房間在三層,或許他是偶然看到的。他朝著多美子微笑,多美子也微微點頭致意。
來得正好,多美子心想,要問問他去耕次那裡的真實目的。
大約兩分鐘後,加賀來到房門口。
&ldo;今天不是甜食,而是仙貝。&rdo;他遞過塑膠袋。
多美子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