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很害怕,田恬又出國了,以後宿舍就我跟你了,成溪,答應我一個請求,每天晚上都回來好不好?我一個人真的很害怕。”
陶成溪笑道:“我記得你膽子一向都很大的啊。還有,我一直都是睡在宿舍。不回來睡,難道我還要露宿街頭啊。”
何月不在乎她的戲謔,高興地站起來,只聽見卡擦一聲,臉盆裂開一個長長的口子,盆裡的水都流在地板上,陶成溪坐在床上笑得前俯後仰,這已經是何月大學以來洗腳用的第三個盆了。何月佯嗔著陶成溪的幸災樂禍,又趕緊去陽臺拿拖把拖乾淨地板上的水。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7 章
做完家教後,陶成溪正想回學校,路上想著易晗的繼母為何突然對她這麼熱情,連穿衣打扮也要問一下她的看法,好像她是自己的故友一樣。她回憶了下過去,腦子裡實在是沒想起楊志梅這個人名。
這時手機來了條簡訊:“家教做完了嗎?老地方等你。”
陶成溪笑了下,把剛才的疑問拋諸腦後,直奔楓樹林。
依舊是黃昏,陶成溪走進森林就看見許晚楓優雅地坐在長登上,正在思索什麼。見他沒有發現自己,她輕輕地走過去,坐在她旁邊,好一會兒才說道:“在想什麼?”
許晚楓嚇了一跳:“成溪,你走路怎麼不帶聲響?我剛才還在想這片樹林有沒有精靈現在想來,應該是有的。”
兩人笑了起來。
陶成溪迫不及待從包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嗩吶送給他,許晚楓詢問地眼光看著她。
等他接過來,陶成溪才像做了一個惡作劇一臉得逞地說:“你送我一個壎,我就還你一個嗩吶,禮尚往來嘛。”
許晚楓把禮物收下了,見他沒有要吹的意思,陶成溪忍不住問道:“你不會吹嗩吶嗎?要不我重新送一個?”
許晚楓爽快地答應:“好啊。”
陶成溪急了,這跟她預料的怎麼完全不一樣啊,急道:“你試著吹一下,我想聽。”
許晚楓臉上沒什麼沒什麼表情,陶成溪問:“你生氣了嗎?”
許晚楓說:“我只是在揣測你送我樂器的用意。”
陶成溪心虛道:“我說了不是禮尚往來嘛。”“
是嗎?”許晚楓顯然不相信。
“那你到底吹不吹啊?”
“好,我試試看。嗩吶我以前沒吹過。”
“我以為你什麼樂器都會呢。”
“怎麼可能?不過很多樂器是有共同之處的。”說罷,許晚楓就拿起嗩吶吹了起來,陶成溪聽不出來他吹得是好還是壞,只是覺得這樣可以拉近兩人的距離,自己可以站在與他平等的位置。
吹了一會兒,外出捕食的鳥兒紛紛到處亂竄,尋找自己的窩,陶成溪取笑道:“你看,技術不行啊,鳥兒也聽不下去要趕著回家呢。”
許晚楓停止吹奏,深有同感道:“我也覺得,我自己也有點聽不下去。走,天晚了,我們也回家去。”
他站起身,拉著陶成溪的手。夕陽西下,百鳥歸巢,一個優雅高貴的青年拉著一個恬靜美麗的女子向前走去。
易晗也好了許多,沒事就對著書桌傻笑。這是自他父親新婚以來第一次露出笑臉。
陶成溪問道:“易晗,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
易晗轉過頭,手裡拿住一串項鍊說:“姐姐,這是媽媽留給我的項鍊。她已經給我了。”
“她”指的是新來的媽媽。
陶成溪在聽說新來的女主人霸佔原妻的首飾,便跟易晗的父親提了提,沒想到他還真放在心上了。
“易晗,你看,爸爸還是愛你的。”
“姐姐,你的項墜也是媽媽送給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