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呢?是因為人都會有積習嗎?還是因為……因為我愛上了她呢?
也許,也許她之所以每晚都會站在窗邊,也是同樣的理由。
我很想告訴她,告訴她我心所思,但、我該如何言語呢?那似乎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
所以,我一直只是沉默的望著窗邊的她。直至有一天,那個窗裡不再有燈光了,窗邊也沒有我期待見到的她。
我開始發覺,這夜彷彿已然變成了一張單調的黑紙。
而我,會否因為這張單調的黑紙而永遠的痛苦下去呢?
《風的遊戲》
風、很冷,我卻依然開窗,聆聽她的微語。
初次邂逅,她的臉上是黯然的神情。
我笑她,像個苦瓜。於是她堆滿愁緒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她愛上了我。
我不愛她,但我樂於從她的臉上看到微笑。於是我終日的徘徊在她的身邊,一如她時常會依偎著我。
我無法定義那是種怎樣的感覺,彷彿溫馨,卻又極不自在,就像深秋的風,陽光裡,她是溫暖的,陰影中,卻又覺淒寒。
風、又彷彿不願向我低吟。既是如此,我關窗,繼續去寫我的文字。
我的玩笑已然不能令她快樂,我落寞了。她於是以她的玩笑想要驅散我的憂鬱。
我問她何以不再如從前,她無語。我問她是否我們已然疏遠,她依然無語。
我於是迷惘了,於是學會了沉默,安靜的沒有任何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言語。
風、又玩笑一樣的敲了敲我的窗。
她問我,我們之間會否永遠沒有別離,我微笑、無語。
她問我,我們會否永遠在一起,我依然微笑、無語。
她說,“我們交往吧!”
那一刻,我無措的望著她,尷尬的表情。
她從我的臉上看到了什麼,她的心裡漾起怎樣的思緒,她的神情變得憂鬱。
從此,我沒再見到她。而其實那日,我的無措是因為激動,尷尬、是因為我已然愛上了她,卻不知以言語去表達。
當我再次的開啟窗戶,去聆聽時,她已然不知往何處去了。我這才發覺鏡中的自己,儼然一副傻子的模樣。
《殘風》
又到了秋天,似乎這樣的季節總會令人感到莫名的傷楚。總期待著秋風能吹散我日漸消瘦的思念。
昨日黃昏,從深深的密林中,傳來悠悠的笛聲,柔得似水,象是死神的召喚,讓這世界變得寧靜而祥和。從乾枯的枝頭衰落的最後的黃葉,隨著笛聲在風中無助的起伏著,象是垂死的靈魂。而我就在這淒冷的風中,靜靜的小睡著,寒冷、痛苦、卻不願醒來,只想在夢的沉香中,讓那還未死去,卻已疲憊不堪的靈魂,靜靜的聆聽死神的聲音。
微寐,記憶裡失落的回憶,在夕陽下迷濛的雨霧中變得清晰,令我想起她的倩影,想起曾經那難忘的初遇的秋天。
《秋水殘月》
秋天,被古老的詩歌,賦予了無數的童話色彩,像是充滿了神秘與希冀。
我總會在這樣的時節,在飄著落葉的深夜,坐在小河邊,靜靜的聆聽那潺潺的流水的聲音,那像是在感嘆歲月的流逝,悲泣已遺失於過往的愛。我曾夢見,自己又回到了過往,一點一點的將彌留於過往的零星拾起,我像又回到了那年的秋天,用我瘦瘦的思念,輕撫那已消逝的愛,維繫那已崩潰的希望。但醒來後,夢遺留的,只是沙漠中的乾渴者,在經歷了海市蜃樓之後的失落與憂鬱。
我終於明白,每年的秋天都不再是昨昔的,那年的秋天已同那年的流水永遠的離去了,已消失在我的視線裡。我已永遠的失去了那年的秋天。
愛,有時也如這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