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重劍對機器人有很高的傷害加成,然而他到現在連正兒八經的工業製品能沒見過幾件,這項屬性並沒有用武的餘地。
相反戰鬥劈刀還有破甲效果,對血肉生命的傷害也不像十字劍一樣有減成,正好可以適用不同的情況。
四周。
整個西鎮酒館已經打成了一片。
聖國的僕從們從寬大的僧袍下抽出貼身的忍刀,再也不用掩飾他們對這一身裝束的嫌棄。
忍衛。
他們都是浪忍團的精銳。
雖然演技不如路夢,但他們只要少說話,裝出一副高傲的樣子就不會有什麼破綻。
何況他們表達出來的厭惡也是發自內心的。
被“僕從”們看守著的西鎮酒館等人也紛紛抖落身上的枷鎖,從同伴們手中接過武器,撲向坊市的幫眾。
在被抓捕時他們都沒有過多反抗,只是裝成普通的外圍人員。
出於尊敬,以及為了滿足“瓦盧”提出的要求,這些被捕的成員都交給了在場的忍衛們看守,名義上是作為見面禮,以表誠意。
他們身上的鐐銬也都是意思意思。
除了還在昏迷的張和。
他是真的一無所知。
雷柏特地挑選了一個局外人,主持明面上西鎮酒館的運營,這樣才能顯得更加自然。
同時他們在暗地裡監控張和的行蹤,觀察他是否有和其他人接觸,瞭解有誰在暗中試圖透過他打探‘良水行商’的訊息。
本質上,這也是放出去的一個誘餌。
唯一有點遺憾的是,這個張和還真有點為主家保守秘密的意識,不該說的東西他就不說,導致雷柏釣到的魚有點少。
不是很合格。
路夢親手鎖住張和的意思就是讓他不要亂跑,到時候打起來場面混亂,普通人受到驚嚇到處亂竄反而容易受傷。
也算是保護他。
沒想到這人居然直接暈了過去,省了不少事。
應該不是自己當時嚇了他一下的緣故。
畢竟做戲就要做全套。
混雜著恐懼和血氣的廝殺聲在酒館裡迴盪。
實力佔優,又是偷襲,浪忍團很快壓制了坊市的幫眾。
然而。
一聲怒吼。
古方和老唐兩人被同一道刀光撩中,身前的衣襟漸漸滲出細長的血痕。
會長,仍然挺立在那裡。
他一刀逼退兩個對手,卻沒有趁勝追擊,而是靜靜看著不遠處倒在地上的烏心。
血洇滿地。
屍體的身邊,那個兇手,那個欺騙了他們所有人的白髮青年已經顯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高舉長劍戒備。
會長面無表情。
和他對峙的古方和老唐暗自心驚,猜不透這個強敵的下一步行動,也不敢輕易行動。
韋儀就躲在會長的身後。
烏心的死同樣震懾到了這位主管。
這個男人在他們的心中有著強橫的實力。主管們在過去的日子裡也不是沒有遇到危險,但只要有烏心出手,所有的威脅都會被正面擊潰,坊市的權威又就不可能被挑戰。
他就如同暴力本身的象徵。
現在,這個象徵崩塌了。
殺死他的是……
“路夢!?”韋儀認出了持劍的白髮青年。
拾荒客、骨麵人、瓦盧祭司……所有的記憶在他的腦中如驚雷般滾過,最後匯聚印證在一起。
韋儀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當初那個仰賴著自己的施捨才能過活的拾荒客,如今一拔出刀劍,幾乎就要把他們逼向死地。
而他半年前還被烏心攆得只能藉助迷霧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