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洪易更是發現了,在城的正南角,有一個廟宇。此時廟宇之中有許多討飯的叫花子都捲縮在其中。
廟宇中支起來一口大鍋,大鍋中煮著熱騰騰的粥。一個身穿道士服裝的人,在讓這些叫花子唸經祈禱,同時告訴他們,唸經祈禱誠心的人,可以得到一件棉衣。
唸的經文,洪易隱隱約約地聽了一里面是什麼“往生極樂,淨土真空,無生父母……”之類的語句,顯然不是正統的經文,是蠱惑人心,收斂香火信仰的邪經。
“邪教竟然發展到了省城之中!這是塌天的禍事!”洪易看見這樣的情景,大吃一驚。
他萬萬沒有想到邪教在中州這樣的猖獗,居然就在大雪天,藉著施粥的機會蠱惑叫花子百姓,大模大樣的在城中橫行。
這簡直是無法無天!
洪易與吳淵省的巡撫會見一番之後,才回到為他準備的客院,見到蘇文之後,洪易滿是無奈與疲憊地對師父說道;“師父,為何人世間會有如此多的不平之事呢?”
“這不奇怪!”蘇文正在與精忍和尚在巡撫的客房院落中下棋,聽到洪易滿是迷茫的詢問,淡淡的說道:“所謂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知道,損不足以補有餘。人道與天道完全相反,天道講求平衡,而人道既是講求索取。”
“其實用我佛家的話明確來說,就是人心貪婪,永不知足!”精忍和尚落下一子,在一旁插言說道,“俗語言: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天下貧富不均,富者愈富,貧者欲愈貧,自然就會早就種種的不公。中古諸子有言:‘不患寡而患不均!’既是此理!”
“天道?人道?”洪易在心中慢慢咀嚼著師父傳授的道理。
洪易心中不禁騰起一個念頭:“難道太上道的太上忘情就是正確的麼?”
旋即他把這個念頭否定了:“太上道的太上忘情絕不是這樣,他那是太上絕情,而非真正的太上忘情。所謂太上忘情,得情而忘情,乃是真正的有情,並非是無情。”
心中不禁想到:“如果執政的人能夠效法天道,無親無私,無情無慾,不知道能否完美地執政,使得人間再無不平之事?”
“怎麼可能做到!”蘇文搖頭失笑。
洪易猛一愣神,原來自己不知不覺把心中的話語呢喃著說了出來。
只聽師父蘇文繼續說道:“人有遠近親疏,種種恩怨情仇,哪怕是再公正的人,也無法做到無情無慾,無親無私。如何能如天道那般?所謂聖天子垂拱而治,不過是一句空言而已!”
聽到這裡,洪易不禁說道:“如果人人能做到君子,那麼這個世界是不是就不需要統治者呢?”
此話方才落下,就聽蘇文又笑道:“如你所言,若能做到人人都為君子,人人都為聖人,那就是群龍無首,天下大吉了!”
……
透過與師父蘇文一番談話,洪易明白了許多天人道理。
蘇文看著洪易處理無生、真空兩個邪教,暗中抓了不少的頭目,搗毀了不少兩個邪教的分壇,想要引出無生真空兩個邪教的教主。
過了幾日,洪易與禪銀紗兩個人來到關押這些邪教頭目的牢房,兩人站在屋頂上,靜靜等候無生老母和真空教主到來。
洪易正在與禪銀紗說話,忽然抬頭朝半空一看。
房屋另外一端十幾丈的半空上,現出了一個手拿柺杖,雞皮鶴髮的老嫗。這老嫗渾似一個富貴人家的老太太,而且這老嫗腦後懸掛著七重光圈。七重光圈顏色各異,好似廟宇中的神佛之像,那一圈腦後圓光。如此景象,令人不禁想到神靈降臨的景象!
尤其其腦後圓光一閃一動之間,方圓百十丈內,瀰漫著一股龐大威壓,顯現出磅礴的神威如海之感。
“小娃娃,莫非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