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楓依舊態度凝然,道:“可我丐幫如今已分為了四派,十多年來,每派都是各辦各的事情,從未一起聚義過,如今柳岸怎麼會發訊號?”
“我們趕緊過去看個究竟!”朱何道。
四人遂又揚起馬鞭,朝村落中飛穿而去。
村落的房屋破舊不堪,小道蜿蜒,塵土飛揚。
來到一戶人家外,四人停了下來。這戶人家,房屋和村裡其他人家並無區別,矮小破舊,不過它佔地卻要多很多,房屋四周還圍有土牆。
陸楓道:“這便是柳岸的家。”
聽土牆那邊人聲喧譁,朱何停下了腳步,在土牆外細聽裡面的聲音。
土牆那邊,數十名丐幫弟子在內。一中年漢子朗聲道:“你這打狗棒是從何而來?”
一年輕男子回道:“柳長老,打狗棒是賀幫主傳予我的。”
土牆外,朱何等四人大吃一驚——怎麼又有一打狗棒?
陸楓道:“那中年漢子就是柳岸。可明明朱幫主手中的打狗棒才是真的?怎麼又有一人拿出一打狗棒來?”
洛雁氣憤地持劍往土牆上猛地一擊,道:“那年輕男子是江天化,我聽得出他的聲音!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何他依然執迷不悟?”
陸楓疑惑地問道:“江天化是何人?”
語弦道:“江天化是傘花教人。傘花教人是不會講道理的,當初洛雁你就應該一劍刺死他!”
陸楓會意地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那他手中的打狗棒必然是假的。傘花教人拿著假的打狗棒過來,必然是想趁我丐幫分裂之時,一步步控制我丐幫!這也難怪柳岸會發出聚會訊號。”
這時,又一中年漢子騰空飛來,大聲喝道:“這位公子,請問你何時見過賀幫主?又是何時,賀幫主將打狗棒傳給了你啊?”話音落,人亦降落於地。
土牆外,陸楓說道:“他便是馬通!他也來了,等會他的幫眾也會紛紛到來,今日勢必會熱鬧一番啦!”
朱何問道:“那喬安會不會來?”
陸楓陷入了沉思,隨後回道:“喬安…哎…在下認為他不會來!”
“為何?”朱何問道。
陸楓嘆口氣道:“喬安深知這訊號是柳岸發出的,以他的性子,決不會聽憑柳岸的召喚。”
再看土牆那邊,江天化含淚回道:“在下見到賀幫主時,年僅七歲,那時,賀幫主深中劇毒,動彈不得,在下想法設法,欲救他,可那時賀幫主所中之毒太強太深,他自己亦說已無藥可救,可他見我人品優良,欲將打狗棒傳給我。我那是雖小,可我也知那打狗棒是丐幫的至寶,於是我推辭不受。然而他卻執意要給,在下便收下了至寶。他說要我長大以後執掌丐幫。”
馬通冷冷一笑,道:“如此說來,這位公子,今日是來執掌我丐幫的?”
江天化故作深情地回道:“我倒自覺不配,可受了賀幫主所託,在下又豈能辜負他老人家?”
馬通走近江天化,圍繞他行走一週,仔細打量他一身,回到他的正前方,死瞪著他的眼睛,冷言道:“拿打狗棒過來給我看看!”
馬通那冷冷的眼神刺得江天化直打寒顫。江天化遞出打狗棒,馬通接來,用手從頭至尾撫摸了一番,臉上並無表情,然後將打狗棒遞給柳岸,道:“柳長老,你也瞧瞧。”
從馬通那毫無表情的臉上,柳岸似乎看懂了一切,他接過打狗棒,也故作認真地打量了一番,然後讚道:“多年不見的至寶,依舊如此光彩奪目!”
江天化聽聞此言,心中自然樂不可支,心想:這群丐幫的老頭居然如此好騙!
土牆外面,陸楓道:“馬通、柳岸是明白人,他們深知那打狗棒是假的。”
語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