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手裡的軟鞭已經朝地上的舒荷身上甩了過去。
舒荷眼疾手快,本能撣手一擋,只是,終究還是傷了胳膊。
“大膽,竟然敢擋?你知道本世子是誰嗎?”馬上的男子厲聲喝道。
“大小姐。”喜兒被這一聲暴喝嚇的面色慘白,連眼淚都不敢流了,她知道,凡是出入瀾王府的人,都是惹不起的。
“你沒事吧。”舒荷將她拉起來,問。
喜兒怯怯的搖了搖頭,像只受驚的小鹿。
舒荷將她攔到了身後,這才抬頭仔細看了看馬上的男子,俊眉修目,清雋俊雅,也算的上是美男子一枚,只是,那冷峻的神情跟慕容景逸那混蛋有的一拼,無端讓人討厭。
“本世子問你話呢,聾了?”宇文清神色陰冷的質問,說話的同時,手裡的鞭子再一次揮了出去。
平生最厭惡女人的他,此刻被一醜陋的女乞丐如此直視,讓他頓時羞惱萬分,所以,這一次,手裡的鞭子更是不客氣。
“聾你媽個頭。”舒荷將喜兒一推,自己則側身躲過如勁風襲來的鞭子,而後,腳下生風,疾步奔至馬後,朝著那馬屁股就是狠狠的一腳。
馬聲嘶鳴,宇文清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那白馬便馱著他發瘋似的跑了起來。
“該死的,本世子要殺了你。”
一聲咬牙切齒的聲音迴盪在空中,喜兒看著那絕塵而去的馬以及馬背上那幾次像要被摔下去的人,她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小姑娘,喂,小姑娘。”舒荷伸手在驚呆的喜兒眼前晃了兩晃。
“額,額……大小姐。”喜兒怔愣回神,木木的盯著舒荷看,剛才那個……不是幻覺吧,大小姐不但躲過了鞭子,還將那世子的馬狠狠顛了一腳呢。
“對了,你一直喊我大小姐,那麼,你認識我,對嗎?”終於遇到一個認識自己,而且看起來善良又可愛的小丫頭了,舒荷心裡不禁感慨,到底天無絕人之路呀。
她正揪心無處可去呢,這不,尋她的人來了,小是小了點,弱是弱了點,不過,好歹比王府裡面的那群人渣好。
“大小姐,你……我是喜兒呀。”喜兒又是一嚇,怎麼回事?大小姐幹嘛這麼問自己,她是不想要自己了嗎?
“哦,喜兒呀。”看她受驚的神色,舒荷忙伸手撫了撫她的頭,安慰道,“別怕,我只是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頭有點痛,然後,好像很多事一時間想不起來了,喜兒,你能告訴姐姐嗎?關於姐姐的一些事情。”
喜兒徹底驚嚇了,一時間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倒是舒荷軟語輕聲的安慰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的開啟了話匣子。
就這樣,舒荷在跟著喜兒回相府的路上,也將本尊的所有情況大致瞭解了。
本尊舒荷,相府嫡出大小姐,母親夏之荷是丞相舒匡的正室夫人,本來,舒匡對夫人還算不錯,當時除了納二夫人一個妾外,再沒有別的女人,一家人也算過的和睦。
只是,沒想到的是,舒荷六歲那年,中秋之夜,夫人夏之荷突然被人捉姦在床,而且還是一個戲子的床上。
而據後來審問得知,那戲子是夫人未嫁之前的相好,兩人早已珠胎暗結,說是舒荷就是那戲子的孩子。
相爺知道真相後,惱羞成怒,當即殺了那戲子棄屍荒野,不想這件事對夫人打擊太大。
當夫人知道戲子慘死之後,一夜之間痴痴傻傻,不吃不喝,至此便瘋了。
而曾經是被人捧在手心裡奠之嬌女舒荷,也一夜之間成了卑賤的賤種。
為了家醜不外揚,對外,他們只宣稱夫人有病在身,一律不見客。
而舒荷也是,對外還是相府千金大小姐,凡是應該出席的一些宴會之類的,都會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