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人回應。
他沒辦法,只好去翻她隨身帶著的包。
名貴的私人訂製的西裝外套就這麼被人隨便扔在地上,榮驍燼將懷裡的人放到上面靠著牆坐好。
“傅安娜,再不醒我只能翻你的包找房卡幫你開門了。”
靠著牆的人睡的十分香甜。
榮驍燼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擰著眉拿過她的包。包裡的東西很簡單,一支口紅,一個粉餅,還有一個手機和車鑰匙。
沒有房卡。
這是隻能用密碼鎖和房卡的門。
他看著這扇門,決定她明天醒來就讓她換一個鎖。換個能指紋開的。
榮驍燼在她面前蹲下,酒意在她臉上顯得很明顯,他想到她信誓旦旦那句酒量很好。
他打橫將她重新抱起, 拎過一邊的禮物袋子和外套, 將人帶回了三十六層。
房門被他開啟,裡頭的燈光感應自然亮起,自玄關一點一點的亮到遠處的客廳,落地窗的窗簾緩緩拉開,空調感應開啟。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懷中的人不適的皺了皺眉,榮驍燼低頭看了一眼她,隨後將屋子調整為休息模式。
光慢慢的暗了下去,柔軟的大床在她身下鋪開,傅安娜睡夢裡摸到被子便翻身抱住,隨後睡的更加香甜。
她做了一個很甜的夢。夢裡是定城,身邊的人是奶奶。
奶奶坐在四合院的搖椅上晃著,她則是在一邊的池子邊捉弄著裡面的錦鯉。
而後下起了小雨,她便躲去奶奶懷裡,抱著她沉沉的睡。
雨聲滴滴答答的落著,小城的空氣在雨後格外清新。她從搖椅上獨自醒來,看到奶奶在佛堂裡禮佛,便去外面玩鞦韆。
夢在此發生變化。
她感覺自己倏地一墜,而後便看到年幼的自己追著一個賣糖葫蘆的聲音跑。
她想讓年幼的自己不要追不要去,但是最後只能看著自己一步一步的跑開四合院,最後跑丟,被那個不認識的壯實中年人抱在懷裡。
年幼的自己掙扎著哭喊著,她像個旁觀者跟在一邊,看著自己哭得撕心裂肺。
“砰———”
夢境裂開,床上躺著的人驚醒。
灰黑色的大床上被子凌亂不堪的蜷縮著,修長白皙的雙腿和扎眼的綠色絲絨裙在一起相襯。傅安娜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從剛剛夢裡的情緒脫離。
這不是她家。
她猛地坐起來,衣服好好的穿著,周圍一切都很陌生。
和她的房間正相反,這間房子主要以黑色為主,地板不是木地板而是大理石,地上也沒有鋪著鬆軟的地毯。
門外傳來一聲又一聲的砰砰聲,她掀開被子下床,將房門開啟,看到外面客廳的情形。
天花板垂下一根鐵鏈,鐵鏈吊著一個巨大的沙袋。沙袋前的男人穿著黑色背心,灰色褲子,眼神如鷹一般銳利,他手上纏著繃帶,汗水滑過自他散著的額髮滑過,雙臂肌肉在每一次揮動之間青筋畢現。
沙袋被人打的搖晃,又一記重拳下去之後,男人看到了站在沙袋後面房門面前站著的人。
鐵鏈發出一陣碰撞聲,榮驍燼將沙袋控停,走到一邊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醒了。”他拆著手裡的繃帶頭也不抬的說。
傅安娜能看到剛剛他仰著頭喝水的時候喉結滾動的每一下,也能看到他身上到處噴薄的熱氣。
黑色背心被汗打溼,將他的身材勾勒出來,薄薄的腹肌塊壘分明,肩膀寬厚,但腰線很細。
大概是因為傅安娜半晌沒回他,榮驍燼將繃帶拆完以後側頭看了她一眼。可能因為剛剛打過拳,此刻他的眼神侵略性很強,不似之前那樣平靜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