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長在莊園裡的玫瑰大多被精心呵護,優雅高貴,但此時此刻榮驍燼覺得,他面前這朵,不是他以為的生長在高牆之中的玫瑰,而是在無人荒野中肆意生長的野玫瑰。
扣在腰間的手愈發滾燙,耳邊的氣息像遊蛇從他敞開的衣領鑽進去,一點一點的撩撥過他全身,於隱秘間消散。
她的腰很細,他一隻手都可以圈住。
榮驍燼的眸色漸沉,他想鬆開,但是卻不知為何越摟越緊,手下的觸感像玉,像精貴的白瓷。那一瞬間,骨子中的瘋狂和卑劣從滾燙的血液裡鑽出。
故障的電梯,昏暗的密閉空間,淹沒他的玫瑰香氣,誰會知道他做了什麼?
榮驍燼閉了閉眼,慢慢低下頭,壓著聲音,“不要勾我。”
說話時握在她腰間的手收緊,而後輕輕拍了拍她,語氣似警告,“我不是什麼好人。”
他不是陳文敬,也不用再作陳文敬的態度。對她,他做不來君子,也做不來紳士。
傅安娜其實能感覺到。
從前兩個人相處的時候,她就察覺到這人表裡不一。有些東西他裝的很好,但是骨子裡透出來的強勢,卻不是那麼容易藏住的。
她忽的想笑。
“你之前也沒少冒犯我。”她說。
身前的人聽完她這話,電梯裡響起低低的笑聲,隨後他將她壓倒電梯廂門上,聲音含笑,“何止冒犯。”
她感覺到身前的人再次壓低了身子,兩人的之間幾乎親密無間,唇前能感受到他撥出的氣息。
“那還有什麼”
身前的人的聲音帶著男性的低沉磁性,腰間扣住的手在此刻鬆開來到她臉側。
大手的溫度傳到她臉上,源源不斷的溫熱,唇瓣上在此時被粗糙的手指擦過,她聽到他開口,“是冒犯,頂撞。”
最後兩個字音被他說的意味不明,但她卻在一瞬聽懂,右耳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通紅一片。
電梯裡的燈光在這時輕閃幾下,門外也傳來了人聲。“傅小姐傅小姐您在裡面嗎”
物業的聲音傳進來,身前的人鬆開她,傅安娜看了他一眼,隨後應聲,“在。”
傅安娜覺得其實也沒必要那麼快的。她感覺剛剛榮驍燼是想親她的。
門外持續傳來響動聲,電梯門被緩緩開啟一點縫隙,而後拉至最大,她這才發現他們停在兩層樓之間。電梯的高度離他們目前待著的轎廂有一段距離。
出口在她頭頂上。
傅安娜有些不自在的拽了拽自己的裙子。她今天為了配身上的露腰短袖,穿的是短裙。要是爬上去,會走光。
頭頂的人在商量將人拉上去,傅安娜更不自在了,正在侷促默默吐槽今天到底為什麼要穿短裙的時候,倏地感覺身下一空。
剛剛站在一邊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西裝外套脫了,外套被人圍在她身上,小臂穩穩將她托起,她手忙腳亂的抱住他的脖子,就這麼被人放在小臂上單手撐著。
她感覺到身下的人小臂驟然發力,隨後她被人託著坐在肩上,身上的重心僅僅靠著他的手維持。
剛剛還沒過她頭頂的出口距離轉眼就在她面前,她低頭看了看他,微微發怔。
這人力氣怎麼這麼大
”麻煩你們搭把手,拉她一把。”身下的人低沉著聲音開口。
上面的人看到全程操作也很震驚,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尋思能不能單手抱起一個像傅安娜這樣的女性放在肩上。
最後大家紛紛沉默,一言不發的把傅安娜接了上來。
幾人合力把人安全接上來的時候,剛想去拉後面的人,卻見人家已經雲淡風起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就上來了。
眾人再沉默,視線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