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勞動服,腳下的解放鞋。再加上滿臉匪氣,讓人不敢直視。秦陽連著吃掉五個紅薯,打了個飽嗝,靠在那就開始睡。
下午,車就到達了北京。秦陽走了下來。看著這座現代都世,這才是人該生活的地方,感慨了一句。摸了摸兜裡只剩下的幾十塊錢,秦陽買了張地圖。
順著地圖,一路而來,當看見那個燈光下的校門時,秦陽舒了口氣。晚上也沒地方睡,秦陽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將蛇皮袋往牆上一靠,就睡了。
秦陽,孤兒,要是沒那個老鬼師父,他早就化作了肥料。身世,他從沒在乎。自小被老鬼師父教著各種古文,直到十六歲才開始上學。一上就是高中。
當他第一天走進學校,人們就躲著他。後來他才知道,因為自己長得太醜了,一臉橫肉,再加上長年練武,比別人高了太多。還有自小與山野間搏殺,眼神那叫一個兇狠,誰敢跟他玩。
高一的時候他還什麼都不知道,老鬼說了,要是他考不上北大,一輩子就和他呆在山野的廟裡吧。出來知道了外邊的花花世界,他那想回去,只能發奮讀書。
好在從小到大,古文,算術,他都學的很好。歷史政治地理,除了政治他沒什麼問題。最大的問題出在了外語,秦陽第一次接觸到外語,直接懵了。學了三年也就剛剛及格。
收到錄取通知書,秦陽記起老鬼好像就有一本畢業證,記得那時自己為了靠野雞,就拿來引火了。當時被老鬼師父罰了三天。難怪老鬼那麼生氣。
第二天清晨,起來秦陽先打了套拳。辦理完入學手續,提著東西就進了宿舍。八人宿舍,來了一個傢伙。秦陽看到了貼著名字的床。
宋哲也反應過來。“你好,江蘇宋哲,哲學系新生。”
“秦陽,宗教系。”
秦陽把床鋪好,就出去了。身上的錢已經沒了,他的看看怎麼弄點錢去。四處逛遊,看著不少新生,他就拿了張牌子。上邊寫著搬貨。
果然有生意,跑了幾趟下來,幾百塊錢就到手了。這大城市錢就是好掙。不料幾個保安過來了,跟秦陽說不能做。秦陽不明白,這自己幹個活礙著誰了。找茬呢吧。
“秦陽?”
“鄭老師。”
保安倒是驚訝了,“你是學生?”
“他是我們系的新生。”
保安離開了。鄭清荷也明白了。秦陽這個學生讓她記憶猶深,樸素的打扮,一看就知道來自鄉村。但是卻沒鄉村孩子那種膽怯。反而十分大膽,記得那時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眼神大膽,要不是他的眼睛明亮,她非的讓他知道什麼叫尊師。
“學校有貸款政策,你考慮一下。”
“不用了。”
秦陽又辦起一個箱子走了。鄭清荷笑了笑,倔強的孩子。說起來也巧,秦陽居然搬了幾個,自己宿舍人的。宋哲也知道秦陽去幹什麼去了。
幹了三兩天,活也就完了。秦陽四處跑,找活幹。不料形象一直是個大問題。回到宿舍最後一個人也來了。
“大家,都到齊了,是不是該一起吃個飯那。”李名德說了一句。
大家都看著秦陽,秦陽點點頭。吃完飯,大家明顯親絡了不少。
鄭清荷也知道秦陽的狀況,家裡就一個爺爺。又生活在西部農村,她明白這樣的孩子,自尊心很強,也很脆弱。自己該怎麼幫助他。
秦陽推翻了自己論斷,大城市的錢也不好掙。現在他在工地幹活,一天一結,當然就比別人少了點。回來的路上,看到一個傢伙搶了包就跑。後邊跟著一個大喊大叫的女人。
秦陽徹過身子,小偷正高興,就感覺自己飛了起來。啪唧,落在前面。跑過來的女人,急忙就把包搶了過來,還沒忘用包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