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集中在四方,站在空蕩蕩中央,沒有暖氣,該有多冷!我望著身著紫色晚禮服的她,嘆氣,過不了多久,她的臉色便可以與禮服的顏色交相輝映了。
蕭然專心致志地玩著手機上的“貪吃蛇”,對周圍的倒吸涼氣聲聽而不聞。
曉諭的帥哥從窗前一晃而過,我正考慮要不要提醒已經和林風就美國應不應該從韓國撤走駐軍問題爭執到白熱化狀態的曉諭時,他的頭探進教室,似乎微微皺眉,便轉身離開。
完了,我的心拔涼拔涼的,曉諭要是知道因為我的踟躕讓她的帥哥誤會,會不會宰了我過年。
恍處無人之境的某人正為自己打破遊戲記錄歡欣鼓舞雀躍,天!誰能安慰安慰可憐的我。
曉諭拉我陪她去洗手間,這個妹妹幹什麼事都喜歡叫人陪,迄今為止,她已經寫過N張“這是我最後一次讓任書語陪我去買東西/ 逛街/吃飯……”簽字畫押的保證書了。依然屢教不改,每次都睜著雙小鹿斑比的秋水眸,可憐兮兮地拉我的衣袖。我還偏偏就吃這套,至今被她壓得死死的。
洗手間裡不知為何人特別多,反正時間還早,我們乾脆出了教學樓,去傳說中那座設計在省裡獲過獎的廁所,呵呵,我媽當初差點誤以為那撞三層歐式小洋樓造型的建築物是圖書館。我把這個笑話說給曉諭聽,她笑的身子都弓起來了,結果被口水嗆到,不停地打逆嗝,我們拐到學校的超市買了瓶酸奶喝下去還是不管用。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我倆都有點急了,現在回去,曉諭是打死都不肯的,拖在這裡,晚會又快開始了。
靈機一動,我吩咐她:“屏氣,深吸一口氣,呃,盡力吸,再慢慢撥出,對,慢點。”居然屢試不爽。
回到班上時,班主任也來了,坐在他旁邊的是德高望重的化學老師。他們正在低頭說著什麼,沒有注意我們。我倆相視一笑,吐了吐舌頭,躡手躡腳地回到位子上。
我的課桌上赫然放著話梅瓜子,這種瓜子比普通的西瓜子個頭大,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可是我印象中,今天班上買的零食裡沒有話梅瓜子!
“怎麼樣?瓜子還行吧,正宗的傻子瓜子,剛好配你。”蕭然笑嘻嘻地回過頭,班上人多,每邊的桌子都排成兩排,他正跟後面的兩個美女打得火熱。嘖嘖,真對不起不時向他投來含情脈脈一瞥的文姑娘。
“怎麼?傻了?不說話!你可真是第一個吃傻子瓜子變傻的人。嗯——”他用手指在我眼前晃了兩晃。
“你倒有心。”我淺淺一笑,眼角的餘光瞥向文輝的披肩,純美如雪。曉諭正摸著上面的白毛嘖嘖驚歎,正宗的狐狸皮!真正個大手筆,他的正宗還不少。
他的回答亦是淺淺的微笑。
嗬!此時無聲勝有聲。
晚會的高潮是“踩氣球”的遊戲。每組選一個男生一個女生,女生的左腿和男生的右腿綁到一塊,上面縛三個氣球。兩組人PK ,誰把對方的氣球踩滅誰先獲勝。一開始,大家都放不開,主持人親自上陣,極力鼓動也不奏效,愣是沒人上場跟他(她)倆比試。眼看班主任瞄了我兩眼,作為班長的我只好身先士卒,硬著頭皮上。坦白說,以我“過人”的平衡感和身體協調性,綁紮成那樣估計動彈都動彈不得,還談什麼踩人家氣球。唉,官不好當啊。
我一個人自然是比不起來,班上的男生一個比一個矜持,生怕我的繡球會拋向他,全都低著頭。要不是顧惜化學老師年事已高,怕一不小心閃了他的腰,我真想拉他當我的PARTERNER。彼時我的暴力女本性尚未完全暴露,只好玩含蓄,要是一年以後,我就直接把人踢上臺了。見我用求助的眼光投向他,蕭然用口型描繪出“求我啊”,笑得不懷好意。我找女生搭檔的請求被駁回,ND,全是意淫的主。眼瞅著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