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疑惑的轉過頭問:“你是什麼意思?爹,這是怎麼一回事?”
“讓我來告訴你吧。”周文章搶著說:“上回羅公子不是收到一封家書,所以我就派人去查他的底細,發現他的家書居然是由驛館送來的。嘿嘿,由此可知,這位羅公子八成是個官家子弟,而這麼一來,趙老爺怎麼可能會把你嫁給他?”
趙瑟初整個人都呆住了,如果成謹真的是官家子弟,那就真的觸犯了趙家的忌諱了。
“我看你還是趕快對他死心,高高興興的等著當我的新嫁娘。”周文章笑得好得意狂妄。
可是都已經給出去的心,哪能說收回就收回。趙瑟初沒有辦法想象,成謹居然是故意隱瞞身份,來欺騙她的感情。
她黯然的回到房中,拿出成謹臨別時所贈的訂情物,回想他所說過的話——真心真意,永志不渝。這樣的誓言,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顯得如此的荒謬可笑。
她恨的將那塊碧綠晶瑩的玉石,用力的往地上一損。
小鳳沉默的彎下腰,把玉石撿起來,發現毫無裂損,可見這塊玉石,絕對不是普通的堅硬。
趙瑟初沉重的坐下來,眼神定定的看著屋角,樣子看起來好象在生氣,其實是絕望。
“小姐,你真的甘心嫁給周少爺嗎?”
“我當然不甘心,就算跟成謹沒有未來,我也寧可孤老終生,就是不嫁給那個草包。”
聽見小姐這麼說,小鳳才敢附和,“就是嘛,瞧他剛才那副神氣兮兮的樣子,讓人看了真想吐。實在搞不懂老爺夫人是怎麼想的,就算羅公子犯了忌諱,也沒有必要急著把你嫁給周少爺呀。”
頓了一下後,小鳳又繼續說:“再說,羅公子離開都還不到三個月,就算周少爺真的查有實據,可以證明羅公子是官家子弟,幹麼不等他回來時,再一起對質?為什麼要急巴巴的把這門親事定下來,讓羅公子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趙瑟初覺得她說的話有理,趙家的忌諱是眾所周知的事,周少爺既然會用這個理由,給不在場的成謹捏造不合資格的理由,當然也可以藉成謹的不在場,無法實時提出反證而排擠他。
想到這裡,她稍微覺得寬慰的對小鳳說:“多虧你的提醒,我現在比較沒那麼絕望了。”
小鳳笑說:“這是丫頭應盡的義務。再說,你要是能過著幸福的日子,我也才能跟著快樂呀。”
“說到了底,原來你是為了自己的將來著想。”
“這叫做唇亡齒寒。”小鳳俏皮的說。
趙瑟初終於破涕為笑。
“那麼現在該怎麼辦呢,是不是該想個辦法,讓老爺把婚事暫緩,我們再偷偷請人去京城找羅公子?”
趙瑟初輕輕嘆了口氣,“大概只能這樣了,希望……”
小鳳聽得出來趙瑟初那欲言又止的語氣中,有絲絲的惶惑,便大膽假設的問:“小姐,如果事實證明羅公子真的隱瞞了真實的身份,那怎麼辦?”
小鳳果然問到了重點,而憑趙瑟初這麼聰慧的女子,又怎麼不會疑心?回想成謹的才思敏捷和風度翩翩,在在顯露他曾受過良好的教育,雖然他總是故意表現得很謙虛,但還是有些尊貴的風範,就像與生俱來,是怎麼也藏不住的。
她拿起碧綠玉石,也許潛意識裡,她早就注意到他與眾不同的氣質所代表的不凡身份。可是人生能有幾度可以覓此良人?那種相契,那種心心相印,彷彿渾然天成的互屬,不由得讓人害怕要是錯過了這場情緣,便要失落一生一世了。
所以潛意識裡她不敢積極刺探他的身份和家世背景,盲目的把他當成是一般的雲遊書生,暗自期盼他能為了她,拋去一切榮華富貴,與她廝守。
驀地她又想起,他在離去前,確實曾經說過,寧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