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副省長說的太對了,我回去一定好好查查,絕不能讓一個好同志被埋沒了。
我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以後請宋副省長多多指導,相信這樣更容易進步。”
齊晨天比宋華倫大了二十幾歲,如此低聲下氣,就是官場的現狀。
“齊廳長不要這麼說,我們都是組織的同志,理應互相幫助,該處理的都處理了,依然還是好同志。
我雖然年輕,偶爾有些氣盛,但還是很大度的,不會對一些事斤斤計較,以後按照規定辦事就行了。”
宋華倫有自己的算計,畢竟是剛來,儘管有岳父大人的面子,根基還是不夠穩固。
這個時候拿捏齊晨天,讓他成為自己陣營的人,一切恰到好處。
齊晨天暗中鬆了一口氣,知道這關是過去了,能不能因禍得福,就得看他接下來的表現了。
這件事接下來的發展,可謂是風雲突變,是省府辦草草的出了一份報告,說是都合乎規定,一切就完結了。
惟一的變化是出自於省公安廳,辦公室的主任和副主任同時被調查,送到裡面登縫紉機去。
另外又有十幾名領導幹部,被下放到各市,儘管沒有到鄉,但是也去了縣,算是徹底完犢子了。
對於這些領導幹部的下放,當然不會說是犯錯誤,而是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還贏得一片讚譽。
大家的心裡非常清楚,出現這樣的結果,是齊晨天倒向宋華倫,所以才被放了一馬。
所有人都在心中感嘆,宋華倫年紀輕輕,把握機會的能力卻這麼強,果然是家風淵源。
這件事對宋華倫而言,不過是一個小插曲,只不過是順手而為,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宋華倫工作的重點,還是對各個區域計劃的整改上,只有這樣才能拯救河東省的整體經濟。
他和李德林一起商量這件事,陽落市作為省會城市,能夠起到巨大的作用。
“想要建成陽落經濟圈,你們就不能一味的索取,必須得有反哺才行,否則只會畸形發展。
和你們處於同樣情況的是肥合市,別看他們現在發展的很快,但是隱患極大。
在他們另外一側的金陵市,一直對肥合市附近的城市虎視眈眈,想要把這些城市拉進自己的經濟圈。
咱們都知道蘇省的情況,是有名的散裝省,蘇省省委省政府的掌控能力不足,才會出現這樣的局面。
金陵市想要當老大,得到長足的發展,指望自己省的城市肯定是不行了,只能另闢蹊徑,對隔壁省下手。”
宋華倫給李德林分析局面,舉了一個很好的例子。
李德林猶豫了一下道:“可是肥合市才是徽省的省會,周邊的城市都屬於徽省,會被金陵市勾走嗎?”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利益,以前你在駐牛店市的時候,為什麼我一找你,你就跟著我了,還不是大家都有好處。
如果我不是在州口市,而是在你隔壁省的城市,給你這麼多的好處,你覺得你能頂得住誘惑。
而且你要是能發展起來,你的經濟生產總值,是算在河東省的經濟生產總值裡的,你認為省委省政府的領導會管。”
宋華倫連續兩個反問,把李德林問的啞口無言,已經是最好的回答。
對於官員來講,最重要的就是有政績,沒有政績在手,想要得到升遷,絕對是無稽之談。
而且自己的位置,還會被人惦記,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送去學習了,回來換個沒人要的廢坑。
每一級領導的情況都是一樣的,而且級別越高,領導在這方面承受的壓力越大。
因為級別的不斷提升,意味著權力不斷加大,想要出成績更難,出紕漏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