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稀里糊塗和難免好奇,但畢竟是商扶珩要做的事,韓無霜連查都沒敢去查,反正配合著過了府衙的見證,回到府上才知道商扶珩出去了,一出門就是一個上午,連午膳時間都沒回來。
到客院見到了商扶珩,韓無霜也沒問他今兒個出門都去哪兒了,只匯報導:「殿下,隔壁那宅院已經過到您說的那位公子名下了。」
商扶珩微微頷首,過了會兒突然想起來問:「他用的什麼名字?」
韓無霜愣了愣,反應過來回答說:「那公子的姓氏很是少見特別,姓霧名起,名字也特別得很。」
霧起……商扶珩心下一樂,只覺得祁梧這人懶得很,取個假名都不樂意多想一些,硬生生把自己的名字倒了過來再換個調子,弄了個奇奇怪怪的假名。
這可是要落到戶籍紙上的名字,也不講究一點。
「殿下?」見著商扶珩的表情,韓無霜有點遲疑喊了他一聲。
商扶珩抬手揮揮:「無事了,你忙去吧。」
祁梧原本是吃撐了出來散步消食的,沒成想遇到了商扶珩,倒是又吃了一肚子氣。
不過氣歸氣,商扶珩那人再麻煩,祁梧後天也是要主動去找他的。祁族人頸後的印記不是個小問題,商扶珩能幫他解決,祁梧覺得今天還是很有收穫。
……只是想從商扶珩那裡索取一點藥脂,應該沒有與虎謀皮那麼大的風險。
第二天,吃過午飯後,祁梧如約來到牙行,順順利利領到了韓府和孫府之間那套宅院的房契地契,還有他非常之夢寐以求的戶籍紙。
戶籍紙到手,他以後也有個能光明正大拿出來示人的身份了。
因為這單生意掙了不少的牙行管事笑得牙不見眼:「公子,你那宅院可是今日就要住進去?若是的話,我們牙行能派人為您再做一遍簡單的灑掃,不收錢的那種。」
祁梧搖了搖頭,婉拒了。那宅院雖然乾淨、東西也齊整,但現在就住進去的話也挺不方便,屋內的傢俱祁梧都想重新換,還有些日常用品也要購置,畢竟這年頭不像後世用水用電照明方便,想拎包入住著實有點難度。
祁梧打算解決了頸後印記的問題,就聘幾個人把宅院裡該搬的東西搬走、該新添的都購置好。只請短工,收拾好了他也不急著去住,畢竟要不了多久他是要離開荔城的,不方便請長工,可如果沒有僱請人,那麼大的宅院祁梧可沒辦法獨立生活。
他這人從前就是嬌生慣養長大的,現在手裡又不缺錢,可不想委屈自己的生活條件。現在那個客棧住著就很好,反正他之前定了整整一個月,本身就還沒住滿。
等住滿了,也差不多準備離開了。
為著日後的生活質量著想,祁梧是想找個能養老的、山清水秀人傑地靈的好地方定居,偶爾花幾個月去其他地方旅個遊散散心,那樣的日子想想就非常舒坦。
「在下姓霧,與琅王殿下約好了今日來府上叨擾拜訪,還煩請通稟一聲。」
拿到戶籍紙的第二天,就是祁梧和商扶珩約定好的日子。反正都決定要來了,祁梧也不想另生事端,所以很規矩老實的一大早就到了韓府敲門。
來開門的韓家家僕聽了祁梧的話,客客氣氣把他先迎了進去。
祁梧在前院的花廳坐著等了一會兒,便見到眼熟的奉墨前來接他。
「琅王殿下住在府上客院,公子請跟小的來。」
然而到了客院,祁梧沒能馬上見到商扶珩,而是被奉墨先帶到了一間屋子裡。
奉墨笑得格外努力:「公子……這當真不是奉墨為難於您,而是琅王殿下吩咐了,說……得讓您先換身衣裳再去見他……就是這身,咱們韓家府上小廝都穿這身……」
「不過琅王殿下還特意吩咐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