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扶珩算了算:「劫了五百兩,只還了兩成,還是本王這名頭不夠響。十五,回頭把那兩個玩意兒找到了,送到大牢裡之前,莫忘了向他們討那五百兩銀錢。」
韓無霜:「……好的。」
話說,那兩個傢伙搶的是四百九十九兩吧,還還了一百兩的話……大差不差了,反正琅王說得都有理,到時候那兩人還不出五百兩來,是那兩人的事。
「奉墨,這回可莫要錯過了,還不下去請我這未來大舅子上樓一敘?」商扶珩說著,拿在手裡的摺扇卻又緊接著在空中劃了劃,然後他自說自話一般搖搖頭,還有些嫌棄,「罷了,你這副模樣,還是別去了。十五,你去。」
奉墨看了看自己半邊衣裳的茶葉茶水,趕忙回道:「是。」
韓無霜有些無奈,心說早知道出門時便多帶幾個人了,只帶了奉墨一個,眼下他這韓家十五郎反倒成了親自跑腿的。
腹誹歸腹誹,韓無霜還是老老實實站起身:「是,殿下稍坐片刻。」
韓無霜到了樓下,從茶樓出來走到大街上,只看見已經走過去好一段的祁梧的背影,連忙追了上去。
祁梧冷著臉面無表情往前走,實在是越想越氣,臉色就越發難看起來。
突然間又叫人急匆匆跑到身前攔住了,祁梧真是半點應付的心思都沒有,張口便是乾脆了當的一個字:「滾。」
剛剛揖手作禮甚至還沒來得及開口的韓無霜:「……」
這年月長得好看的人,脾氣都這般叫人無法琢磨的麼?
這男神仙瞧著文文弱弱溫溫和和的,怎麼一開口就是如此不見外的話……不過人家剛被搶,還差點被劫色,脾氣差一點,能理解能理解。
韓無霜斯文公子的笑意不變,繼續作揖,然後才放下手直起身說:「公子莫要誤會,在下不是惡人。」
祁梧目光涼涼的看他一眼,直接往左邊走了一步錯開身,然後繼續自己的路往前走了。這大街寬敞得很,還至於像剛剛那樣,被人堵住了便無處可走不成。
韓無霜心下哀嘆了聲,只好轉過身繼續追祁梧的背影:「這位公子,在下當真毫無惡意,只是覺得與公子有緣,想請公子上樓喝杯茶罷了……實不相瞞,在下姓韓,家中行十五,名無霜,正是被人戲稱一句荔城首富的那個韓家的人……」
聽到韓家,祁梧難免不想到正客居韓府的戰神商扶珩。不過只微微愣了下神,多餘的異樣都沒露,他還是繼續步履匆匆的往前走。
剛剛用了商扶珩的名頭又如何,這人就算真是韓家的,現在與他碰上了也就是個巧合而已,難不成不到一炷香前發生的事,這韓家人就知道了還找上門來了不成,就算有監控攝像頭也不一定能辦到。
「我不愛喝茶,更不喝來路不明的茶,你能滾了嗎?」祁梧頭也不回的說。
韓無霜就長嘆了聲:「公子這話莫要說得如此篤定嘛!公子……在下本不想在這大街上、這般快便與公子攤牌,不過眼下看著也是無法讓公子迴心轉意了……」
「實不相瞞,方才公子剛從成衣鋪出來,在下便遣了小廝去追公子,想請公子喝茶,意外便撞見了公子遇上劫財劫……劫財的事。」
韓無霜這話一出,祁梧腳下一頓,實在沒忍住暗罵了聲操,怎麼能有人像他今天這麼倒黴的?難不成真該聽祁姜的,過兩天再出來?
可一來祁梧實在是不想等下去了。二來是柳律他們第一天到國寺操辦法事祈福,顯然更加無暇也無需惦記驛站內兩個祁族人的情況。三來就是這荔城,皇后離世的訊息剛剛傳來沒兩天,這兩天城中多少會安靜一些,再過兩日城裡的人都坐不住了,只怕到時太過熱鬧、他溜出驛站遇到意外的可能性多少要大一點。
……祁梧自認自己選擇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