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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幸虧這是在船上,有個大夫十二個時辰都在,要是和先前一樣咱們騎著馬、那兩個祁族人坐著馬車,那祁族人生病了可才麻煩死人。」

「對了,我說謝景行那廝是不是腦子有病?幫柳大人辦差是正經事,可我看他照看那兩個祁族人跟真上了心似的,好像還真把那祁族人當成了多了不得的人物,笑死人了。」

「你這話可別叫謝景行聽到了,雖然咱們都是為柳大人辦差的,但柳大人可看重人家,頭先就聽說柳大人要升官,他現在這位子徑直從咱們這些人裡挑一個升上去頂著,想來就是這謝景行了。柳大人面冷心熱,咱們說點不好聽的他也不計較,那謝景行是個莽夫,定要回敬一番後才心裡不計較的。」

「謝景行他不是很尊崇琅王殿下來著?要我說他這人也是奇了個怪,我聽聞他也是書香人家的子弟,硬要參軍不說,還總誇那琅王厲害……」

這話說得有人不樂意了:「哎你說謝景行歸說,可別攀扯琅王殿下。琅王殿下不值當誇讚尊崇嗎?咱們能在都城安安穩穩吃軍餉,不用擔心哪日就叫劃去邊疆血戰,可都是琅王殿下的功勞!」

「可……要我說,琅王殿下也著實是兇名在外了。兩年前他迴文都,進趟宮見皇上的功夫,便發作了好些個宮人……我有個遠房的親戚在宮裡當差,原先是伺候御花園的,那次被牽連罰去了恭事庭,我值宮門偶然遇見過他,整個人可大不一樣了,頭髮都稀疏了好多。」

「喲!」有人樂了,「恭事庭裡不都是太監嗎?你還有親戚進宮當了太監呢?」

剛剛說話那人就不高興了:「都說了是遠房的!早八百年就沒來往了!」

屋內吵吵嚷嚷,許久才消停下來。

……

祁姜趴在桌邊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驟然驚醒過來,下意識看了眼還睡著的祁梧。

猶豫了下,祁姜輕手輕腳探過手去碰了碰祁梧的額頭。

然後他鬆了口氣,祁梧這低熱好在是退了。

剛收回手,祁姜就發現祁梧醒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吵醒你了嗎?你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剛摸了下你的額頭,好像是不燙了。」

「沒事了。」祁梧從被子裡伸出手也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然後語氣放鬆的說。

吳大夫也一大清早再次過來,給祁梧診斷了一番。確認他是退了燒後,吳大夫摸了摸下巴上的鬍鬚:「雖是不再燒了,但老夫稍後再給祁公子熬一帖藥罷……」

「不必了,謝謝吳大夫。」祁梧毫不猶豫回道,「我當真已經沒事了,我……」

吳大夫卻語重心長的打斷:「祁公子,您還是聽我這個大夫的吧。」

祁梧能怎麼辦?

只能在吳大夫把藥送過來的時候,捏著鼻子皺著臉硬生生喝下去了。

喝完藥,祁梧被苦味整得有氣無力:「祁姜,你回房間休息吧,我這邊真沒事了。」

見著祁梧這個模樣,祁姜有點忍不住笑。

房門再次被敲響,祁姜去開了門,回來的時候手裡拿了一小個紙包。

「剛剛吳大夫送藥過來,我就麻煩你門口的小廝去廚房要點糖這類的東西。廚房給了他一包蜜餞,只是沒有多少,好在你應該也不用再喝藥了。」祁姜說著開啟了紙包,然後小心翼翼往祁梧面前送了送,「祁梧,你……要不要嘗一點?」

嘴裡苦,吃點蜜餞自然是好的。祁梧抬眼看了會兒祁姜,然後放下視線,伸手拿了一小塊薑黃色的蜜餞。

早晨喝了一趟藥,午膳後又在吳大夫的堅持下喝了一碗藥,總算得到吳大夫「不用喝藥了」的赦免,祁梧舒坦得一次性把蜜餞都給吃了。

然後被甜得發齁,又連忙灌了幾大杯熱熱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