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最終,這痴迷又被怨憤、瘋狂取代。
晉城,月懷寧又被迫換上了男裝,並一路向著京城而去。
這些日子,月懷寧一直再觀察車隊,最終不得不相信,墨青溪應該不在車隊裡。那他會在哪?先被送回京城,還是?
蒼茫天地,要找一個人何其不易,尤其是別人有意隱藏的情況下。也怕牽累墨青溪,所以月懷寧決定靜觀其變。
這一日傍晚,眾人來到一個小城鎮,便決定留下來過夜。
黑夜降臨,月懷寧呼吸淺淺。突然,她睜開眼睛,盯著窗戶的方向。“咯吱”一聲,窗戶開啟,一個高大的人影跳入屋內,正對上月懷寧明亮的眸子。
微愣了一下,傅皓龍說道:“我來救你。”
“有青溪的訊息嗎?”
“沒有。這條路上只有你們這個車隊。”說著,傅皓龍拿著一串鑰匙,要給月懷寧開啟鎖鏈。
月懷寧避開他的手,說道:“區區鎖鏈還困不住我。我已經檢視了車隊,這裡也沒有青溪,所以我要跟他們回京城。”“你快走,我們的事與你無關。”
傅皓龍的手在空中停了停,終於收了回去,自嘲的笑了笑,問道:“你們以後還會來綠洲嗎?”
他莫名的相信月懷寧一定能救出墨青溪,所以如此問道。
“會去看你們的。”“我不怪水落傾!”月懷寧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所以如此回答。
傅皓龍聽見她這麼說,笑開了臉,說道:“好,我就在綠洲種滿竹子,等你們來看!”
月懷寧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想要種竹子的事,點點頭,答應道:“一定去!”
傅皓龍最後看了一眼月懷寧,跳窗而去。
第二日馬車上,墨非然突然睜開眼,對月懷寧說道:“我還以為昨天你會跟那個男人走。”
月懷寧沒有睜眼,而是回道:“你知道我不會走。”
低低的笑聲迴盪在馬車裡,墨非然用只能自己聽見的聲音回道:“我倒是希望你能逃走。”
春寒料峭的京城,一輛馬車低調的駛進太子府,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月懷寧下了馬車,第一個見到的便是太子墨千鳳。
墨千鳳見到那人一步一步的走下來,如同走在自己的心裡一般。再也控制不住,快步走過去,伸手抬起月懷寧的下巴,逼她看著自己。
“怎麼,我的側夫,我還真不知道你是一個如此不守信用的人。”
月懷寧見房裡只有墨千鳳與墨非然,便不再顧忌,說道:“你知道,我們本就是互相利用罷了。”
“互相利用?”“有求於我時就是結盟,不需要我了便是互相利用,月懷寧,你還真是現實。”
這句話正戳在月懷寧的心上,讓她有些羞惱。但她轉瞬就平靜了下來,問道:“事已至此,我不想再爭辯這些。你想要什麼?月家的財富?”
“我什麼都不想要,只要你嫁給我,做我的側夫。”“怎麼,你原來可是答應我的,現在反悔了?”
月懷寧深深的看了墨千鳳一眼,定定的答道:“是,我反悔了。”
“為了墨青溪?”
月懷寧不再回答,但這沉默卻坐實了墨千鳳的話。墨千鳳沒有惱怒,反而收回了手,說道:“你會答應嫁給我的!”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墨非然也轉身走了出去,門外傳來落鎖的聲音,空蕩蕩的屋子便只剩下月懷寧一人。
月懷寧打量著這個屋子,心中暗道不妙。因為這個屋子並不是普通屋子,而是一間類似監牢的屋子。
只有一個小窗,很高,上面全是鐵條,人根本過不去。門也不是普通的木質門,包了鐵皮,由外面反鎖。人在裡面,真是插翅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