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查賬時,月懷寧將見到全國的店鋪掌櫃,這是月家的傳統,但這些掌櫃基本上都以京城的這三個掌櫃馬首是瞻。所以,如果月懷寧想要真正掌控月家,最好能掌握這三個掌櫃。
而這三個掌櫃,一個就是月懷寧所見到的那個寶齋閣的掌櫃,為人奸猾,從不輕易得罪人,心思難測。
一個是月錦雲的岳母,最擅長笑裡藏刀,需要小心提防。
至於這最後一個,老夫人有些驕傲的說,這個人一定可信,因為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又對他有知遇之恩,讓月懷寧可以先去找他。
是這樣嗎?月懷寧抱有疑問,但卻沒有說出來,只是仔細的記了下來。
一番解說過後,老夫人也有些口乾舌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才想起來什麼一樣,說道:“你的琉璃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呢,也許,這會是你的一個機會。”說著,她指了指邊上的一摞帖子,道:“這可都是求你的琉璃的。”
“我知道。”月懷寧說的雲淡風輕。
老夫人見她如此,就知道自己的話果然是多餘的,也許,這一切正在她的預料之內。這麼想著,老夫人就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不過,隨著這種預感而來的卻不是害怕,而是一種興奮,久違的興奮。
懷寧出了大廳,一邊走著,一邊在想老夫人的話,寶齋閣的掌櫃自己已經見過,那現在自己要不要去見見那個老夫人所謂的,最值得信任的掌櫃呢?
“懷寧,我終於見到你了。”“你還好嗎?幕錦病了,你突然消失,懷安也跟我疏遠了許多,我根本找不到你。”霍炎的聲音響起,語速十分快,說到後面竟然有些哽咽,顯然是十分激動。
月懷寧這才發覺,原來自己已經出了月府,而霍炎與墨非然、墨青溪正站在一邊,不同於霍炎的激動,墨非然滿臉的複雜,至於墨青溪,一如既往的看不出什麼表情。
看到他們三個,月懷寧立刻就猜出來一定是霍炎跟著墨非然兩人才找到了這裡,果然,墨非然說道:“今天本來有事要跟你說,沒想到一出門就遇到了霍炎。”
月懷寧點了點頭,沒有接霍炎剛才的話,而是問道:“幕錦到底生的什麼病?怎麼樣了?我想去看看他。”
霍炎聽她這麼說,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不過卻說的吞吞吐吐,“懷寧,這,我不想騙你,但這件事我真的不能說。”
抬頭看月懷寧眉頭緊皺的樣子,霍炎趕緊又說道:“我這次其實也是有事,給,幕錦婚禮的請帖。”說著,霍炎將三個大紅的喜帖分別遞給月懷寧三人。
“我們上次去看幕錦,他還閉門不納,怎麼這麼快就要結婚了?”墨非然顯然也十分驚訝。
月懷寧開啟請帖,只見上面赫然是霍慕錦與凌玉舟的名字,而結婚的日子竟然就在半月後。霍慕錦喜歡凌玉舟月懷寧是知道的,可是他才多大,在現代都沒成年,而且這進展也太快了。
聯想到以前的種種異常,以及霍炎的躲閃,月懷寧直覺這裡有事。她看向霍炎,卻發現她根本不敢直視自己的目光,一味躲閃,並且對墨非然說道:“是有點快,不過幕錦願意,我娘也熬不過他,只能答應了。”
聽她的話,月懷寧就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了,而且半個月後,自己就應該能見到霍慕錦了,到那時,一切自見分曉,於是點頭答應道:“好,到時我一定去。”
“太好了。”霍炎見月懷寧不再追究這件事,明顯鬆了一口氣,這才偷瞄了一眼月懷寧,說道:“昨天的宴會我也在,懷寧,你實在是太棒了。”
“對了,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娘知道你就是我一直想娶的那個人,終於不反對咱們倆了,那我們就可以,就可以。”說到這裡,霍炎憋紅了臉,卻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