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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局是不會結束的。
沈鳳閣被她噎了一句,胃口也不好了,擱下筷子放棄了他那盤魚鱠,將杯中酒悉數飲盡。
沈鳳閣似乎有些煩躁,但寫在臉上的也僅有一分而已。但他內心這些煩躁也不是因為南山即將去赴“鴻門宴”,而是因為瞿松華,當然還有袁府那個怎麼看都不像袁家孩子的小十六娘。
南山又問:“臺主認為是誰在背後試探呢?”
設計她,又設計沈鳳閣,難道是……
“你認為會是誰?”
裴良春嗎?
南山想到這名字便皺了皺眉。她以前知道裴良春不是好人,但沒料到他的本事竟已到了這種程度。若任此人發展下去,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邊在議論此事,另一邊,妙鮮包則也揪著裴渠在說道。
徐妙文機智地分析完朝中局勢,末了道:“有一個人我始終看不明白。”他皺著眉說:“裴良春到底是那一派?”
“我回來不久,只比徐兄更看不明白。”
徐妙文哼哼道:“最狡猾的就是你,心知肚明偏偏什麼都不說。你還不信我嗎?怕我會抖出去嗎?”
“這與信任無關。”裴渠還惦記著小樓裡偷運出來的那些書,他沒有太多時間,所以得抓緊時間全看完才行。至於徐妙文的絮絮叨叨,則真的是可聽可不聽的分析。
徐妙文瞧出他的心不在焉,迅速翻了個白眼道:“我還有個事要告訴你。”
裴渠抬頭看他一眼。
“你還記得我先前找九郎試探你那學生的功夫嗎?”
裴渠波瀾不驚的臉上好像又快起殺意了。
徐妙文怕被他再次掀翻在地,再不敢賣關子,忙道:“我當時的確懷疑你那學生是內衛,不過現在不光我懷疑,裴良春已經設計好局讓那丫頭跳了。”
☆、第47章 四七證明
徐妙文的一套說辭與沈鳳閣南山所揣測的也無多少出入。只是他認為裴良春在站隊的過程中,既選擇了明面上與聖人一起;暗地裡又與上遠有所勾結。所以這次裴良春要試探設計南山;才能順利借到上遠的力。
不知道聖人是否知道他認定的這隻狗竟是如此吃裡扒外。徐妙文暗暗琢磨著;那邊裴渠已是起了身。
他迅速翻翻白眼:“擺出這樣無所謂的姿態來做什麼嘛!你心裡一點都不擔心你的寶貝學生嗎?上回我不過是讓九郎去探一探她的功夫你就掀倒我,這回你那兄長可是要看她身上的刺青耶!要剝掉衣裳才能看的喲!你還、能、這、麼、放、心、嗎……”
因為神情言語都太欠揍;徐某人一個“嗎”字還沒落音,便如願以償地捱了一拳。
他捂臉癱倒在地,嗷嗷喊道:“你這個、這個……”
結果他的萬年好友很是無情地轉頭出去了,徐某則是捶了好半天的胸才緩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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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湛進京這天長安熱得要命,隨聖人一道往驪山行宮去的車駕隊伍浩浩蕩蕩;塵土漫天飛;官道上路人寥寥無幾。這樣看起來,西京城竟有點荒蕪不景氣的感覺。
當然;這也只是天氣太熱大家都懶得出門的緣故罷了。
南山與結社的娘子們一道坐在馬車內。娘子們嘰嘰喳喳議論著近日瑣事,但再也沒人提及已經被沒入掖庭的長孫娘子。
人間事太多,沒有多少能一直被惦記。他日還是一道飲酒作樂的姊妹,如今成了階下囚,寥寥幾句惋惜過後便拋之腦後不會再提。
車隊不急不忙行了好久才到驪山行宮,已是入暮時分,隱約可聽得鐘鼓聲。娘子們各自結伴去放行李,南山只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崔三娘便提著包袱小跑了來。她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