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下意識抓緊黑色大衣,此刻一改剛才的囁嚅細語,肉肉的下巴抬起,囂張的聲音有種“我才是大爺”的高亢宣肆。
靳長恭眼皮一跳,突然發覺這小子鼻孔看人的囂張的樣子,將她剛才一直壓抑的蹂躪衝動惡從膽邊生了。
她嘴邊揚起一道戲謔的弧度,微眯顯得嚴厲的狹長眼角,冰冷的指尖撫著薄唇:“那倒不用,不過借一夜要支付的代價,我就現在收取了吧。”
話音剛落地,便見一陣火光閃爍,還不待瑪寶反應過來,靳長恭已偏過身子欺近他。
她一手輕易抵著蓮謹之失去依靠軟軟倒下的身子,身子向前挪近,另一手拽緊瑪寶小鬼的衣領拖近,看著他驀地瞠大的眼睛,笑得“不懷好意”地低下頭去……
啵~十分清脆響亮的猥瑣聲音響起。
一旁閉目專心運功調息的夏長生恰好收功睜開眼睛,正好那不河蟹的一幕傻傻地撞進他眼睛裡。
他的畫面頓時定格在那一瞬。
而瑪寶則僵硬地摸上都被啵紅了的細白臉頰,小嘴張圓,呆若木雞。
明顯他的表情取悅了靳長恭,她退回原來位置,笑彎了眼睛,吧唧著嘴巴不吝讚歎道:“味道不錯。”
更重要的是他此時的表情更加不錯,令她感覺神清氣爽。
看她完全沒有一副調戲了末成年人該有的心虛與愧疚,還如此不知廉恥地大放厥詞。
瑪寶頭生氣了,頂冒煙,臉上似火燒火燎。
“你……你敢親我?!”
靳長恭似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趕緊順毛了一句:“放心,不會要你負責的。”
看她那副事過境遷的平靜瑪寶少年的那把火就更大了,他咬牙咆哮道:“什麼你不要我負責,是我不要你負責才對!”
“哦,那你也不要我負責,那就更好了。”靳長恭頎然地點頭,從善如流。
一個晴天巨雷劈下,瑪寶頓時臉如死灰,結巴申訴道:“不,不是是,我,不是負責的問題,是你,你幹嘛親我?”
“這是代價。”靳長恭突然嚴肅得像一個研究學家般糾正著他,道:“一來我跟你無親無故,二來你並無有恩有情於我,你該不會覺得這世上真的有傻瓜會平白無故,稟著一股熱血聖母義務地幫助你吧?”
“你,你這個色女!”瑪寶暴怒了。
他想捶地,他想指大長罵,他更想殺了這個一腔正經地諷刺著他,拿他當白痴一樣耍的女人!
“謝謝讚揚。”
靳長恭微微一笑,略帶“羞澀”地垂下臉。
果然看著別人快氣爆的樣子,比自己憋聲生悶氣來得舒暢啊。
瑪寶眼前一黑絕望了,就像一箇中年破產後妻離子散的大叔面對自己慘淡的人生一般絕望了。
瑪寶“陣亡”了,這時一旁的夏長生卻點燃了某一簇火活躍了,他可愛地歪著腦袋,指著自己,彎起新月般的眼睫毛,道:“是不是隻要請求柳姐姐的幫助就要付出這種代價,那我不介意任柳姐姐隨意‘欺負’哦~。”
純良的尾音故意拖長,聽著就成了一種絕對的意味深長,引人遐思!
欺負個毛啊欺負!你變態啊你!瑪寶少年被刺激地“迴光返照”一般死命地瞪著他,差點沒來個破口大罵!
靳長恭意外地睨了他一眼,爾後有些無奈地聳聳肩。
“我對你沒有興趣。”
有句話吼得好。哪裡來的一個無恥妖孽!對待此物,無需廢話,直接就可以將他一棍打死。
夏長生聞言,臉上燦爛如陽的笑容因此黯淡了一分,囁嚅著,不甘心道:“為什麼,難道我長得不好看嗎?”
混蛋,你的節操掉到哪裡去了,有這麼著急著出賣色相毛遂自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