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施一禮。
“公子‘才智過人’,蓮兒自襯不如。”
“蓮花閣閣主一等女兒身,卻能練就如此精湛畫工,非一朝一夕能夠促成的,而我只不過是取巧,論真畫功還真不如你啊。”
靳長恭這一番大氣的話,令蓮閣閣主詫異地抬眸,看著她真誠的黑眸,她雖然贏了,卻不抬高自己貶低她,反而替她說話,一時之間,蓮花閣閣主被靳長恭身上的聖父光芒而晃神了。
她微微垂頰,面如粉醉,輕聲囁嚅道:“公子,公子太誇獎了。”
但蓮花閣閣主卻在心底嘆息一聲,好一個威恩並施,這下如果她再冷著一張臉,熱嘲冷諷,恐怕到時候名聲難聽的便是自已了,畢竟她的形象被定位就是清純、高潔、脫俗、正直、嫻靜、有容乃大的蓮花閣閣主。
巧弄看著這一幕,心臟一抽搐,明顯氣著了。
這廝竟如此有心計,看來想整死她,得加一把火候了。
“哇哇,這位公子本身真大,蓮花閣閣主認輸,那接下來,不知道是誰自動請纓,還是這位公子親自挑選挑戰物件呢?”小金童激情陣昂地演說著,發揮他司儀解說與主持的功能。
靳長恭倒是先一步出聲道:“聽聞牡丹閣閣主豔絕華容於泉採閣,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上場呢?”
她挑牡丹閣閣主自然有她的道理。
巧弄不解剩下十一人,為何她偏偏要挑牡丹閣閣主,於是他暗中使了一眼神給牡丹閣閣主,牡丹閣閣主其實也早就想出來會一會靳長恭,她上前,頓時優容華貴,一身堪比公主的貴族氣質油然而生。
“那奴家牡丹閣閣主,便請公子不吝賜教了。”
靳長恭一眼便看出此貨的手段絕對比蓮花閣閣主有料些,她勾了勾唇道:“好說,請吧。”
不淡不鹹,甚至比剛才對蓮閣閣主更冷淡清水。
牡丹閣閣主一向是看不慣蓮花閣閣主,一是為男人,二是為了她那裝X白蓮花的無辜模樣。
老實說剛才看到蓮花閣閣主被眼前的少年羞辱之時,她的確正在幸災樂禍,可如今看人家對她還不如蓮花閣閣主時,心中那股子不服輸的傲氣便被激出來了。
“公子氣宇軒昂,胸有丘壑,牡丹一介小小的妓子,所拿出的伎倆想必也不入流,那不如我們就讓別人挑一件我們都事先都不知道的事情,賭一賭運氣來比如何?”
實則是牡丹根本看不清靳長恭有何手段,世上誰不知道她牡丹琴技一絕,而這少年也不可能不知道便來挑戰,但是她卻依舊淡定如初,莫非是早有所依仗?
牡丹跟蓮花閣閣主不同,她雖然傲氣卻不自侍甚高,她始終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或許她的琴技在靳國獨樹一幟鮮少有人能媲美,但是別忘了這世上還有天外之樂的樂族。
而一般精明之人偏生便多疑,這一疑便正中靳長恭下懷,這也是她挑選她的目的。
“這——這不好吧,以往聽聞牡丹閣閣主的挑戰都是比琴,你卻換了比賽方式——”靳長恭表情有些遲疑,這卻更讓牡丹閣閣主相信,這少年必定擁有絕佳的琴技,她突然轉變他拿手的,他開始慌張了。
實則,靳長恭最怕的就是比樂琴,這種東西摻不得假,也作不來弊,若真讓她選琴比,她連比都不能比,直接認輸得了。
於是,一樁由靳長恭自導自演的陷阱算是開始上演了。
靳長恭眸眼一閃,密音道:“金銘,你來出題。”
金銘一激伶便看向靳長恭,此時周圍已有不少人大聲提議,有說比下象棋的,有說比唱歌的,有說比跳舞的,總之各種各樣的聲音鬨鬧一堂。
金銘受陛下所託,但也腦子靈活,想著陛下文的估計不行,咱就來武的,他立即出聲道:“我覺得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