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村口被選好的“償罪者”紛紛綁好被押上一輛鐵籠子裡,牧興眥牙怒目,氣得渾身發顫,他的兒子才十二歲,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送死,他不甘心!
靳長恭看著牧興那悲憤的表情,與眸中閃爍出的決絕,悄然勾勒起雙唇,密音道:“花公公,你不是說裘方的腦袋可以摘了嗎?派人拿著寡人的令牌速去辦,一切要秘密行事,而十二區的償罪者關押好,依舊如期舉行償罪遊戲。”
花公公一愣,裘方如果死了,還需得著繼續這償罪遊戲?莫非——陛下準備設進陷阱引蛇出洞?
他接過令牌,戀戀不啥地瞅著她,癟著腮幫子:“奴才領命。”
臨走前,他顧眸回望了一眼,看著直視前方的靳長恭,丹唇逐顏一笑,卻落入暮色多了幾分寂寞。
陛下……終究一切還是回到原點……
牧興一行人,等了半刻鐘終於那些官兵離開了,便紛紛衝回家中看情況,當牧興一進屋看到暈倒在地妻子,臉色大變連忙將她扶到床上,神色慌張。
“憐兒,醒醒!”
連喊了幾聲,他妻子才悠悠轉醒,睜眼看到終於迴歸的丈夫,她悲從中來,瞬間便哭得撕心裂肺:“牧興啊,黎兒,嗚嗚~被他們抓走了怎麼辦?你不是說黎兒不會有事的嗎?嗚嗚~你不是說有計劃了嗎,可現在怎麼辦?我可憐的黎兒~”
“憐兒,憐兒你冷靜點,別哭了。黎兒的事情我一定會想辦法的,你要相信我。”牧興任妻子捶打著,急聲安慰道。
“那你快去!快去聯絡那晚來我們這兒的公子,請他來幫忙救救咱們黎兒,牧興快去啊!”憐兒若迴光返照,推攘著牧興出門,一臉著急。
牧興一臉為難,那公子豈是他這種人想見便能見的。
“牧大哥,若真有辦法就趕緊去吧,再晚一些恐怕就來不及了。”靳長恭一步跨入房中,亦是一臉焦急模樣。
“你……”牧興驚訝地看著她。
“小弟方才一入村,便尋到了失散的親人,卻末想到小弟那末曾謀面的表弟亦被官兵抓走了,小弟雖然有一技防身,卻是無法抵抗朝廷貪官,望牧大哥能施手相助。”靳長恭情真意切,一臉真摯。
牧興猶豫地在原地踱步,一臉糾結,老實說他並不想走到這一步,可朝廷那幫狗官欺人太甚了!
“好!我這就去召集人!”牧興終於下定決心,從房中拿出一根棍子,緊緊拽緊在手中,衝身而出密密暗暗的夜裡,瞬間便淹沒了他的身影。
“契。”靳長恭站在一處偏僻的石縫角落。
一道深墨色勁裝,英姿颯爽的男子落在她身後。
“陛下,已查出來,那支‘晏’旗隊伍的確是在尋找一人,十有八九便是長生。”契眉目透著犀利,與平常跟莫巫白鬧騰時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八歧塢底下眾多分支,這‘晏’為號倒不知道屬於哪一派系,至少可以確定他跟八歧塢有關係。算了,暫時先擱著吧。牧興這邊開始行動了,密切跟蹤他尋獲到幕後之人!”
“屬下領命!”
“等等!”靳長恭叫住了他。
契疑惑地等她吩咐,卻見她抿了抿嘴角,半晌才道:“那日,寡人魔性大發跟花公公發生了什麼事?”
契頓時翻了一個大白眼:“我的陛下,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您魔性大發,咬了公公好大一傷口,虧他不覺得痛拼著老命給您抱回來了,您幹嘛又問這事兒?”
是嗎?她當時理性喪失,迷迷糊糊間記得是咬了誰一口,可是這也構不成花公公如今這陰陽怪氣的表現啊,有時候他會莫名其妙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望著一處發呆,偶爾又會用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凝視著她,看得她毛骨悚然。
被她咬一口就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