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低頭扶額,“真是的,為什麼你們一個個的感情都那麼不正常,我認為正常人的愛情觀不應該是這樣的,應該能夠輕鬆地相處,能夠帶來安全感和幸福感……”
“……”
“你說,我為什麼要為了一個連自己應該所處的陣營都搞不清楚的傢伙去白白葬送性命,我心裡明明覺得他就應該待在那,那才是他該去的地方,為什麼我要去救這種白痴的傢伙!我不懂,就算我對相柳不是愛得這麼深,可是待在相柳身邊我也很高興,那個白痴難道覺得離開他所愛的人會比較開心嗎?!莫名其妙!”
“……”
意識到自己爆發得有些歇斯底里,鴉哭笑不得地捶捶腦門,嘆道:“對不起,我不是常這樣發火的,但是現在真的有點火大……”
“……鴉。”
“什麼?”
“我不太明白……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
“……”鴉重重嘆了口氣,“相柳,你的腦子除了思考政治問題以外,其它方面也很愚鈍嘛。”
“……”
鴉在欄杆邊顯得浮躁地晃了晃身體,苦笑:“我想表達的意思是,夙如果自願待在司徒空那邊,我就可以用這個理由向何席優准將拒絕營救他的任務,那麼我也不用去送死了……所謂的新約聯盟重要的財產在我看來,只是用來牽制司徒空,留作保底的一張王牌而已,小桫欏在組織手裡,他們還想怎樣呢。對於這個默不作聲的夙又是怎麼想的。還有,尹正絕對不會是釣到一條魚就收手的人,他會盤算的應該是怎樣大獲全勝,也許他會不殺我而勸我投降,尹正他打這場仗,根本就是為了把我們這些叛徒都收押回去。”
“但是上官七戒,沒那麼容易擺平。”連相柳低沉地說道。
鴉大大地吸了一口氣,把自己的肺腔填得鼓脹起來,“你知道,夙為什麼加入新約聯盟嗎?”
連相柳一臉平靜地看著鴉,鴉把他骨節清晰的手,五指相扣地握住,然後專注地凝視著,說:“相柳,我們都是爺們,說話直一點,沒必要柔情似水的,這時候還說些個肉麻的話。”
連相柳靜靜等待地,看著鴉,目光深邃。
鴉笑了起來,一雙桃花眼忽而妖媚誘惑:“我死了,我會要求夙把我的屍體帶回來,帶不了整個身體,也得給我把腦袋帶回來。麻煩相柳把我葬在南苑的土地上,隨便哪個角落都好,我家裡還有老母親和妹妹,別告訴她們,她們會以為我過得很好。還有要麻煩相柳每年清明往我墳上燒柱香,再燒點紙錢讓我在地府裡過得舒坦些。相柳,我沒別的親戚,所以拜託你要好好活久一點,不然我的墳就沒人照顧了。”
看著二十一歲的鴉微笑著如是說,連相柳短促地吸了口氣,猛地把他揣進懷裡,緊緊地往胸口裡塞:“鴉……”
鴉埋在連相柳的胸膛中,聞著他身上一股沉厚的味道,低悶地說:“我和何長官就要了十五分鐘,時間差不多了。”
連相柳的身體微微地顫了一下,閉上眼,只是緊緊地擁抱住鴉的軀體。
“對不起,相柳,要你孤孤單單地活下去,人常說最悲哀的事是陰陽兩隔,可我實在不太想咋倆鬼魂相見。”
連相柳深深地鎖眉,聲音顫抖:“我會守著你的墳墓,香和紙錢一樣不會少,每年……都給你燒……”
“嗯,謝謝。”鴉輕輕地應了一聲,安靜地把頭埋在連相柳的懷中,只感到一滴冰涼的淚,落在鼻子上,溼潤的觸感滲入到心裡頭去……
【241】
很多年以後,尹正臥病在床時,還會想起自己為司徒空“引薦”上官七戒時的點點滴滴,雖然事實上那並不是司徒空和上官七戒的初次見面,只是對移植到十歲身軀裡,只保有十九歲以前記憶的司徒空來說,是從零開始,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