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職權,也就是說。在亞洲各殖民地,印度事務大臣是大英帝國的全權代表。這意味著英國人的政策重心開始向亞洲傾斜。
袁世凱第一時間把自己的這個憂慮報給皇上,看罷奏摺後,關續清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英國人終於開始全面反擊中德聯盟了,甚至開始對中國給予了前所未有的關注。袁世凱這份奏摺中除了將情況剖析分明外,也提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其中之一就是試圖聯絡德國人的亞太勢力,來對英國的勢力進行驅離,在好處方面,也應允可以給德國人南部的棉蘭老島來利誘之。
關續清不得不承認,袁世凱的奏摺顯示了他或者他的幕僚班子深厚的洋務功底,指出了這一條的可行之處就在於英國人這一舉動,將掌握在荷蘭人手中的印尼諸島夾在了大英聯邦的澳大利亞和菲律賓之間,勢必將激起荷蘭人的不安。而透過荷蘭人去找與荷蘭關係極佳的德國人出頭,一方面可以不引起德國人的注意以避免挑唆生事的嫌疑,另一方面也可以十拿九穩得讓德國人介入,從而對英國形成壓力而後己方從中取利。
從戰術上講,這個建議幾乎無懈可擊。當然,如果從純軍事角度來說,這個地區除了中國可以與英國艦隊爭鋒之外,還沒有任何國家膽敢在這方面對大英帝國的龐大艦隊發出挑戰訊號。德國人正處於歐洲戰事的水深火熱之中,況且中國曾兩次回絕了出兵馬恩河的請求,因此徳皇對此是否會心懷芥蒂,還是個未知之數。
關續清思忖良久,提起硃筆,在袁的摺子上覆道:卿之條陳,覽後甚悅。所悅者非為爾之所議也,實乃卿之不負朕之深望也。為今之世,兩強爭雄,而我中華旁觀之。此,卿悟之良多矣。然聖人曰過猶不及,望卿思之。朕去歲於北京會諸夷而定和約,卿善思之。東南之事,朕無復多求,然卿亦可嘗試一二。欽此。
袁世凱是聰明人,他應該能體會我這份回批的意圖,做出一番作為吧。
身在帝皇高位,便不能再像常人那樣有什麼說什麼。在臣下面前也不能什麼話都說的很直白,這是傳統的馭人之術,關續清做了十多年皇帝,這種伎倆早已是爛熟於胸。
中國的能臣,往往都能在自己的管轄範圍擁有絕對權力,特別是在沒有任何政敵的情況下,首輔除了皇帝還能給他一點壓力之外,往往就沒有任何制肘了,例如新加坡總督袁世凱就是如此。西方國家主要是靠國家機器在運轉,中國則是靠人來運轉,這是中西方政治制度的根本不同。
這也是關續清打算狠抓官制改革的一個原困。想著想著,關續清的思緒已經從中俄戰爭上漸漸的折回到國內局勢來,精神狀態有所緩解,招呼了王商為他安排車駕,親自打了個電話給唐紹儀,讓他安排好官制改革的小組準備見駕,這就換衣服準備出門。
現如今關續清的出行工具已經由轎子變成了汽車,卡爾本茨帶領他的工作小組,為皇上打造了兩輛座駕,分別叫做龍騰和順風,時速達到三十多公里,而且城南地新建築群也是被瀝青馬路所圍繞,京城的交通設施日益發達。
汽車駛出西華門外,禁衛衛隊的人馬在兩側隨駕保護,車隊緩緩往南開去。不知道何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喊喝:“冤枉!”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過,警衛團團長羅明挎著手槍氣勢洶洶的去抓人。關續清在車裡一皺眉頭,叫羅明不要為難告狀的人,把他帶過來就可以了。
“草民……葛鳳山,有冤情要向皇上申訴,請皇上開恩。”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戰戰兢兢的跪在馬路當中,雖然緊張但聲音高亢。
關續清親自下了汽車來到葛鳳山面前一擺手:“平身吧,有什麼冤情儘管說來。”
“皇上。草民累世經營藥材,懇請皇上降旨屏棄西醫西藥,不然草民們就沒日子過啦。”說罷,葛鳳山遞過一張求諫信,京城藥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