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這輛摩托車不只是上下班代步,更多的也是用於旅行,每逢週日休息,爸爸會約上幾個好友到幾十裡外的溝塘垂釣。他從不讓我摸,更別說讓我學騎,我乘坐的機會很少。今天爸媽都不在,我能有機會,讓心愛的人開車帶我遊玩,真是一件很美的事。
我和何帆約法三章,騎車可以,但一切都得聽我的。他打個響指,“OK”一聲後就去擦車子、試閘。確定一切正常,加滿油,我們上了路。
平安無事地穿過市區,駛上一馬平川的大道,我要他放開騎。
嘿!車子飛馳起來,真的好棒。望著腳下伸向前方無盡的路,有一種追風逐日的極速感,更有一種擁抱自然、任我縱橫的體驗。我緊緊摟抱住他的腰,聽著耳邊呼呼的風聲,夠刺激!
二十多分鐘就到了蚌埠的近郊懷遠縣。
懷遠這三處景區,是我常來的地方;從小玩到大,太熟悉了。
我們第一站到了卞和洞。
卞和洞位於懷遠縣荊山的北端。相傳春秋時期楚國人卞和在此拾一美玉獻給楚王,以後得到楚王重用而得名。主洞由幾十個大下不等的巨巖天然巧成,小洞數個,洞洞相連。石巖經雨蝕風化,表面青翠圓滑。洞中有光線射入,明亮寬敞。洞四周石巖各抱地勢,巧奪天工。主洞東北處有一“天外飛石”,僅與其他石巖粘連一角,直指蒼穹,看起來搖搖欲墜,驚心動魄。
古人有“白碧無雙連城產,古洞青螺有舊題”的詩句,就是對卞和洞的寫照。
我們爬上爬下,鑽來鑽去,把身體能透過的洞鑽個遍。不多會兒,身上衣服被糙得髒兮兮,我的手也磨起了泡。
我拉著何帆,登上飛石。
“很危險,好像要崩塌一樣,要不,我們下去吧!” 他有點擔心。
“崩塌才好,這樣我們就能像梁山伯與祝英臺一樣,變成兩隻蝴蝶,天天在一起,在青山綠水間飛來飛去,盡享樂趣,不像在世俗間,連公開愛的勇氣都沒有。”我逗趣地說。
他白我一眼:“想找死呀,我才不幹呢。”
接著我又安慰他:“放心吧,死不了。別說是我們倆人,就是20人,200人也不會崩塌,這是‘天成’,很有靈驗,知道嗎?”
他顫悠悠,試著慢慢往上爬,膽子越來越大,爬到頂部,直起身,站在那裡,揮舞雙臂,像是征服險惡的勝利者,放開喉嚨,“啊!啊!…… ”大聲喊叫起來,餘音在山谷中環繞。
我們揀許多小巧、光溜的石子玩賞,把大些的石子往山澗下扔,聽石子落地的迴音,猜測山澗的深度。累了躺在石上歇著,侃侃而談。
依山勢,沿著蜿蜒小道,向東南前行,穿過大片馬尾松林,翻越兩個小山頭,走過虯枝稠密的石榴園,伴著潺潺流水,來到另一個名勝地…白乳泉。
白乳泉背依荊山,面臨淮河,東與禹王宮隔河相望。泉水烹茶,芬芳清冽,甘白如乳,倒入杯中,能突出杯麵一個米粒厚而不外溢,堪稱一奇,被譽為“天下第七泉”。泉的西北是郭沫若先生題寫的“望淮樓”字匾,熠熠生輝。樓上一對聯“片帆從天外飛來,劈開兩岸青山,好趁長風破巨浪,亂石自雲中錯落,釀得一甌白乳,合邀明月飲高樓”,遒勁有力。這裡群巒跌宕,古樹參天,柏林似海,雖然是冬季仍不失迷離景色。
我與何帆在望淮樓上,挑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品著茶水閒敘。
“沒想到這小小縣城裡還會有這麼好的景點,在這裡居住一定會延年益壽。”他心滿意足地說。
“如果是仲夏,各種花木盛開,榴林繁花似錦,鮮紅如火,似天然佳境,這個時節風景遜色不少。”我極力推崇這裡的景色。
“等到放暑假,我們再來看,你會有不同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