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族眾,長老道:“少主想要如何處理這件事?”
瓔珞道:“雖然我不知道毗沙門天為何要私離天界,但事已至此,就算我們一味退讓,他總有一天會找到無慾城來。如今持善少主被困,他就象是我的親哥哥,我又怎麼能夠袖手旁觀呢?”
長老點頭道:“少主所言極是,雖然毗沙門天是北方天王,卻生出殺害之心,我們也不可以坐以待斃。少主要帶多少人前去營救?”
瓔珞輕嘆道:“帶多少人去都是一樣,你們的靈力在毗沙門天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我還是自己前去,也不必有所牽掛。”
破邪立刻道:“我和你一起去。”
紫羽看了一眼流火,此事已經是八部眾的公事,她身為迦樓羅族的公主又怎麼可以置身事外?“我也前去,只是這次你莫要再打暈我。”
瓔珞道:“你放心,上一次我還不想與神正面衝突,所以才委曲求全。這一次,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了。”
長老道:“是否要通知提婆族和乾闥婆族,請他們來援助少主?”
瓔珞默然,持善曾經說過不可相信提婆族的凌日,其實她自己亦是對凌日心存戒備,而乾闥婆族又苦於身患奇症,只怕也無暇他顧。
她道:“不必了,我們三人再加上持善,已經是八部眾的半數,如果還不能對付毗沙門天,他們來了,也是一樣。”
長老似也知瓔珞心中的顧慮,便不再勉強。
紫羽悄聲對流火道:“你還是走吧!我們要和毗沙門天決鬥,只怕生死未卜。”
流火卻伸出一隻手臂摟住她道:“我為何要走?你既然要去決戰,我當然要陪著你。”
紫羽臉上一紅,她當然知道流火是因為瓔珞的原因,才會忽然這樣對她。男人在被一個女人傷害的時候,總是會忽然想到另一個女人。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悄悄地看了瓔珞一眼,見瓔珞神色如常,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們。她低聲道:“可是你的傷怎麼辦?”
流火淡然道:“這點傷算什麼?根本就不會影響我。”
紫羽默然,身上的傷大概真地不算什麼,但心裡的傷呢?也不知何時才能真地癒合。
紫羽想到這裡,嘆了一口氣道:“破邪,你與我根本就是兩個多餘的人?為何你非要橫在他們兩人中間呢?”
破邪慘笑,“你不是多餘的人,只有我是。我常常在想,為何父親要生我出來?他明明已經有了流火,他真正想要的兒子並不是我,而是流火。你可知道,我父親從未想與我母親成親,他是因為宗族的家法,不得不娶我母親為妻,他心裡一直愛的人,是流火的母親,一個低賤的狼妖。我身上流著純正的夜叉之血,可是在我父親的心裡,我根本就比不上那個他與狼妖的雜種。為什麼要生我出來?既然他根本就不曾愛過我。既然這個世界上已經有了流火,為何還要有我?我寧可我從未曾來到過這個人間,我寧可他當年娶的人是那隻狼妖。這樣,我便不必面對流火,面對我從未笑過的母親,面對我從一生下來就不得不接受的被人討厭的命運。多餘?其實我真地是最多餘的人。”
紫羽有些愕然,原來他的生命是如此痛苦著。她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她輕聲道:“你並不真地知道你父親的心意,你未出生時,他便已經死了。但我想如果他活著,他一定會很愛你。”
破邪嘶聲大叫:“愛我?若是他愛我,為何他留給我的天賦遠不及他留給流火的?為何我身為夜叉族的繼承人,卻無法戰勝流火?只是因為他更愛那個狼妖,所以連他們的兒子也要比我優秀。你可知我是多麼羞於承認這一點,我身為高貴的夜叉族少主,卻要苦苦地嫉恨一個狼妖的兒子?”
他似乎是想叫與地下的啖鬼知道,越是大叫,心裡便越是悲傷。他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