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防礙到主人的大計,就算放他走,主人也不會有任何損失。”
尋香淡淡地道:“你應該知道,所有的人都要死,不僅這個謝靈運要死,這些道士要死,花園中的人也一個都不能活。”
“可是為什麼?謝靈運根本與這件事情無關,他只是偶然走進這裡的。”
尋香冰冷的笑容,就如同乾闥婆的迷霧,讓人摸不著頭腦,卻不寒而慄,“只要走進乾闥婆城的人,他們的命運就只能由我決定,這裡沒有生,只有死。”
蝶衣咬了咬牙,她知道尋香言出必踐,只要是他說的話,真地如同命運一樣,必然會實現。她忽然用力一掌擊在謝靈運身上,將他向著花園的方向擊去,口中叫道:“你們快回到花園裡,去找無雙,讓她想辦法救你們。”
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離曼陀羅花園並不甚多,大概也不過是一百步的距離。只要回到曼陀羅花園,只要見到無雙,也許她還可以救他。她知道,流火和破邪已死,尋香唯一忌憚的人,就只剩下無雙了。
雖然她也不知無雙到底有什麼出奇之處,但連神一樣的尋香都使盡心機,令瓔珞復活來對付無雙,這個人類的女子,必然是與眾不同的。
她這一掌將謝靈運擊得飛了出去,連道在和道前也一起飛了起來。然而尋香卻似乎已經知道她想做什麼,他不過是衣袖輕卷,飛起來的謝靈運與道在道前便又落回到了原地。
蝶衣臉色蒼白,尋香的可怕更勝過了他的父親,在他的面前,她的妖力簡直如同是皓月前的一點螢火。
尋香笑笑,“你以為讓他們回到花園中就會安全了嗎?”
蝶衣咬著嘴唇,不發一言。
尋香仍然雲淡風清的微笑,“你多年來盡忠盡力,我這一次算是滿足你死以前的最後一個願望。他們可以回到花園,但你應該知道,花園中的人還沒有死,是因為我還不想他們死。他們最後的下場都是一樣的,就算是神來了,在乾闥婆城中,也只能任由我擺佈。”
蝶衣大喜,雖然她也不相信會有什麼奇蹟發生,但能多拖一刻是一刻,總比即刻就死的好。
然而抱朴子卻不領這個情,喝道:“妖怪,你當我是無物嗎?”
尋香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五十年前,你無法戰勝我的父親,現在我比他更加厲害,你真地以為你可以與我一戰嗎?”
抱朴子呆了呆,他能嗎?五十年,他不過是靜靜地恢復著受損的元氣,就算是龜息了五十年之久,他也仍然感覺到身體內的傷痕還未曾痊癒。
蝶衣悄聲對他說:“道長,我請求你,務必將謝郎帶回花園之中,與無雙商議離開這裡的辦法。不要爭一時的義氣,如果您再有什麼閃失,只剩下無雙一人,我只怕他們所有的人都會葬身於此。”
抱朴子怒道:“難道我就一定會敗給他?”
蝶衣知道抱朴子個性固執,她急道:“道長,修道之人,到底什麼是最重要的?”
抱朴子一怔:“當然是救世濟人。”
蝶衣道:“不錯,這裡有那麼多人要救,就算道長不怕主人,可是抱朴九子呢?還有謝郎,他根本手無縛雞之力。還有那些花園中的人,他們都等著道長去救。如果道長只為了爭這誰輸誰贏,無足輕重的義氣,卻傷了無辜之人,那豈不是有傷上天之德?”
抱朴子雖然固執,卻並不是一個衝動到不知進退之人。他心裡縱然不甘,但自己也知道沒有必勝的把握,還是應該與眾人會合,也許勝算更大一些。
他道:“這一次就聽你這妖怪的。”
他向著抱朴九子一揮手,“把謝公子帶回去。”
謝靈運大叫:“我不走,我要和蝶衣在一起。”
蝶衣卻不看他,只對道在與道前道:“請兩位小道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