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姚戰看著寶春,“你怎麼在這裡?”
“我要是不在這裡,豈不就不知道給皇上戴了二十幾年綠帽子的男人原來是他最親密的臣子國師大人。”
姚戰冷冷道,“你在這兒,只會多一條人命,而且省的我再去找你奪劍。”
寶春笑了笑,“我可沒打算今天死。”
“這可由不得你。”姚戰說,“先解決了你再說。”
寶春卻沒動手的打算,“你還是先解決了你身後的人再說吧。”
姚戰回頭一看,韓真正站在牢房的門口看著他。
韓真譏笑出聲,“真沒想到會是他,父皇若是知道了不知該如何想,還會像從前那樣信任他?”
姚戰似乎也預感到了今天很難得手,突然,提劍就朝左夫人刺去,想殺了目標撤走。
只是,中途卻被韓真攔了下來,接下來,兩人便打鬥在了一起,從牢房內到牢房外。
兩人顯然都知道不易鬧出太大動靜,被皇上察覺對誰都不好,所以,兩人很默契地去了不易引人發現的地方。
牢房內,只剩下左夫人和寶春。
左夫人愣愣地靠牆坐著,眼神空茫。
寶春想要開口,可最終還是閉上嘴巴,嘆了聲氣。
“你剛才說的保我鷹族無憂還算數嗎?”沉默了好大一會兒,就聽左夫人猛然問。
寶春大喜,忙點頭,“當然。”
從左夫人那裡,寶春不僅知道了當年沈家舊案的來龍去脈,而且還知道了有關四大神劍的事。
不僅如此,左夫人經過這次刺殺,大概也知道自己是難以活過今晚了,便將她所知道的國師大人這些年的罪行寫了下來,留作證據。
將寫滿字的紙張遞給寶春,左夫人問,“我能相信你嗎?”沒等寶春回答,她又說,“相信不相信也沒關係了。”
說完,靠在牆上,閉上了眼睛。
寶春沒再說什麼,她也不需要她再說什麼了。
走出牢房,寶春不由長出了一口氣,有了這封證據,已足以為沈家洗淨清白。
韓真和姚戰已不知去向,兩人的功夫旗鼓相當,韓真應該不會有危險,倒是她,身上揣著證據才不安全,應該趕緊回去才是。
只是,剛出宮門,她的眼前就是一黑,根本來不及反抗,就被人挾持著帶走了。
等她被放下時,發現竟在山頂,回頭一看,唉呀媽呀,魂差點沒嚇丟,下邊竟是萬丈深淵,而她距離邊緣不足一丈之遙。
下意識就要後退,可後面卻被擒她來的黑衣人擋住了路。
寶春看了看他,不由驚訝出聲,“你是國師?”心裡疑惑極了,這人傷那麼重,她以為他至少也要養上十天半個月,沒想到這才一天時間竟好了個七七八八了?
瓊香苑,榮錚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滿頭大汗,驚恐不已,來不及喘氣,掀開被子就踉踉蹌蹌下了床,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院子裡,尋陽正抱著小酒給他講著什麼,聽到動靜回頭,不由問,“你這是要幹什麼?”
“去找她。”榮錚說。
“老大,夫人很快就回來了,拜託你堅強一點,你這樣一刻都離不開媳婦以後可怎麼行。”周天心從房間走出來調侃說。
尋陽似乎發現了榮錚不太對勁,放下了小傢伙,“怎麼了?”
榮錚喘著粗氣,嘴唇都是抖的,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我夢見她被一個厲害的黑衣人抓走了,帶到了一個山頂,然後就掉入了懸崖……不管我怎麼拼命喊,她都聽不到……”
尋陽皺著眉頭,“黑衣人是昨晚那個國師?”
榮錚難受的搖著頭,“我沒看清,但她幾乎沒還手之力,我想八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