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所動,用她動人的嗓音,再來了一首老歌《阿里山的姑娘》。
吳秦舉起酒瓶子,直接咕嚕嚕喝了個底兒朝天……
散場。
“開心啊……”吳秦喝了好幾瓶啤酒,頗有醉意。走起路來都擲地有聲。
碧雪紛憂心道:“你沒醉吧?”
吳秦笑一聲,道:“當然沒醉,要不然,我一定會讓你來一個‘媳婦背八戒’,哈哈……”
天已啟明,四周景緻依稀能見。
當然行人還是極少,他們的腳步聲異常地清晰。在他們地身後。遠遠地悄悄地跟著,不過他們都沒有注意到。
吳秦詩興大發。吟道:“生者百歲,相去幾何,歡樂苦短,憂愁實多!何如雪酒,日往煙夢;花覆茅簷,疏雨相過。倒酒既盡,杖黎行過。孰不有古,南山峨峨。”
他吟到最後那句“南山峨峨”,畫龍點睛地往南邊灰朦朦的群山看去。碧雪紛格格地笑,看他整盎作怪地表情,肯定他地確是沒有醉,要是醉了都這麼風趣,天底下的都要被他迷死嘍。
碧雪紛說出兩個字:“曠達。”
這首詩正是唐·司空圖地《二十四詩品》裡面的其中一品:曠達。
吳秦感慨道:“知我者,雪紛也……你要真是我地夫人就好啦……”
碧雪紛沒好氣道:“如果有來生。而且你又沒有風流的話,可以考慮。”
吳秦有點兒老淚縱橫地意思,喃喃道:“來生……來生……”
碧雪紛察顏觀色:“你生氣了嗎?”
吳秦揮揮手:“沒有!有什麼好氣的?劉雲那小子才好氣,你陪我通宵唱歌啊,他知道了氣死不可,哈哈哈……”他哈了兩口氣出來用手反彈到鼻子裡聞了聞。然後道:“我滿嘴的酒氣,他一定滿嘴的醋味兒!”
碧雪紛認真道:“你可別讓他知道啊,要不然……我跟你斷絕兄妹關係!”
吳秦:“切,師生關係,鄰居關係,朋友關係,戰友關係……還有未來的同事關係,的關係怕是這一輩子都剪不斷理還亂嘍!”
碧雪紛氣道:“無恥!”
吳秦:“呀,不好,輪到你生氣了。嗯。我好像喝多了,原諒一下了。哦?反正都陪我這麼久了,不如……我們再去看日出?”
碧雪紛:“一個圓嘟嘟的太陽而已,有什麼好看地?”
吳秦:“好看!真的好看。日出新生,代表開始,代表初生牛犢不怕虎,朝氣,鬥志!這些都是我現在需要的!”
碧雪紛想到他的處境,心一軟,答應了。
這是小鎮裡最高的一座山,上面建有一座電視塔,山的東西兩面建有兩條上山和下山的梯道。
碧雪紛累了一晚上,有些抵不住了,不過還是咬咬牙,緊隨著吳秦登山,登到一半兒,看見一條路分岔為了兩條,一條通往電視塔的山頭,有幾個晨練地行人,還有一條沒有人走,吳秦自嘲地道:“咱走一條沒伴兒的孤獨的路!”
終於登頂了,山風襲來,一陣擋不住的清爽沁入心脾。
還沒有lou臉的意思,晨暉則早已讓人能看清大多數景物,對著長空,吳秦用盡全身心的力氣,連續狂喊了十聲。
聽著他地聲音漸漸嘶啞,碧雪紛終於忍不住流下淚來,泣道:“大哥,你別再傷心了……”
吳秦沙啞地道:“沒有,我沒傷心,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沉澱著的,我只不過是喊出來罷了,想想和平協會也沒有那麼討厭啊,因為它幫我擺拖了被人追捕的噩運!也許那樣我的命運會更慘哩!嗯,和平協會是個好會,哈哈,我非常感激!一定忠心耿耿一輩子,哈!”
碧雪紛想起一件事,道:“你說得對,它也沒有那麼討厭啊,只要這個生死符沒有副作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