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早已看不清遠方靶子上的圓環了。
胡錘這時就開始讓範飛把重點放在練移動靶上,他先是扔盤子,讓範飛去打,之後胡錘發現自己每天買瓷盤子都要幾百塊錢,就捶胸頓足地嚷著“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再後來,胡錘就讓範飛去山上打飛鳥,因為鳥是不需要花錢的,而且胡錘很喜歡烤小麻雀吃。只是當範飛練到近乎百發百中時,胡錘又以環保為由,讓範飛去河邊打魚。
範飛知道,胡錘大叔是又想吃烤魚了,只是打魚實在是件苦差事,因為胡錘開始還讓他打沉在水裡的魚,後來就只允許他打偶爾躍出水面的魚,這種漫長的等待是很折磨人的,尤其是在夜晚……
另一個折磨是手腕和手指的痠痛難忍,儘管他在練習暗器時用上了異能,但異能一旦消退,副作用就體現出來了。每天早晚的兩次高強度練習,加上週末整日整夜的練習,這種筋骨上的高強度運動,讓他的手腕腫得像饅頭,手指則腫得象蘿蔔,有幾次吃飯時都抓不起筷子了,索性就用勺子舀著吃。
但範飛沒敢偷懶,他知道暗器是能保命的好東西,因此玩了命地學,讓胡錘也忍不住暗自點頭,也弄了些藥水幫範飛消腫止痛。
當範飛打魚也終於過關時,他興奮地問胡錘:“下一步打什麼?”
胡錘:“打。飛機!”
範飛:“……”
………………
範飛的同桌許靜想必是從爺爺或丁詩晨那裡聽到了一些內幕,看向範飛的眼神變得很古怪。她怎麼也想不到,範飛這個貌似忠厚的傢伙,居然做出了腳踏兩隻船的驚人之舉,而且還踏得四平八穩。
只是不知為什麼,許靜卻從來沒有向範飛打聽過這件事,仍然雲淡風輕地和範飛做著同桌,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就算看到範飛在做試卷時雙手腫得和蘿蔔一樣,她也裝作沒看見,更不會多問一句,依然保持著她高傲的心氣。
只偶爾在一次放學後的私下交談中,她忽然有些小得意地說道:“範飛,我上次沒說錯吧?我就說了不能送鞋給女孩子的,會把詩晨給送跑的,你當時還不信!”
“確實是送跑了,都送到省城去了。”範飛撓了撓頭,笑道,“不過我把她追回來了。”
“那還不是因為我幫你帶回了鞋帶和領帶?要不然,嘿嘿。”許靜得意道。
“你怎麼也和你爺爺一樣,快變成小神棍了。”範飛失笑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明天我爺爺就和柳奶奶結婚了,你小子得了這麼多好處,總該分點紅利給我爺爺吧?”許靜擠眉弄眼地說道。
“靠,你爺爺進了丁家,就是千萬富翁了,還來打我的主意?”範飛叫屈道。
“靠,咱們是不是好兄弟?”許靜大大咧咧地使勁拍著範飛的肩膀,不滿地嚷道。
“怕了你了,好,明天給你爺爺一個大紅包。”範飛看著面前36D的波濤洶湧,撓頭苦笑。
第二天,確實是許逸凡和柳玲的大婚日子,雖然丁易和丁遠洋都沒敢回來,但丁繁主持母親的婚禮,倒也辦得極為風光和熱鬧。
範飛登門道賀,送上了六萬六的一個大紅包。
“臭小子,別走!趁著今天客人都齊,你跟我孫女一起把喜事辦了吧,也好多收些紅包!”許逸凡大婚之日還不忘開玩笑,一把揪住了範飛。
“我還沒成年呢,還拿不了證……”範飛不知許逸凡說的孫女到底是丁詩晨還是許靜,一陣臉熱心跳,只得嬉皮笑臉地糊弄了過去,然後找了個空隙,溜之大吉。
範飛一直等著喝韓龍和鳳姨的喜酒,只是這兩個為老不尊的傢伙提前收了那份大禮,一時高興,就扯了張結婚證,把餐館託給一個朋友打理,然後帶著這幾年的儲蓄出去旅